房东虽然像天,但仍让人觉得凉。
不像我的理老师一天到晚下雨刮风兼打雷。
又拿起一包天仁的洛神红茶包,走房间冲开时,却发现开没了。
再等等吧!房东每天都会亲自烧开,然后提上楼来加瓶中。
我还是回到房间,继续演算那数学题目。
算了叁遍,每遍的答案都不一样。大概是茶瘾犯得凶,心浮气躁吧!
昏脑胀间,听到外的脚步声…
我兴奋地拿起茶杯,打开房门,却看到蓉把倒瓶。
“嗨!江边的笨鸟!”蓉笑着跟我打招呼。“咦?怎么是你?房东呢?”
“我爸妈去吃喜酒,我爸代我今晚要烧开提上楼给你们喝。”
“嗯…你爸真好。希望你不要向你爸说你想吃猪。”
“呵呵…你果然是只笨鸟。”
“你知吗?你住的房间以前是我在住的!”
“真的吗?难怪我总觉得我的房间有说不的气质。”
“呵呵…大笨鸟。”
“那间…”蓉指着我隔右手边的房间:
“以前是我大弟住的,现在住个二中学生。”
“嗯…那么我左手边的房间自然是你小弟以前住的罗!”
“呵呵…你不笨嘛!现在住的是你学弟,今年升二。”
“嗯…那我们算是很有缘了。”
“你在泡什么?”
“洛神红茶。要喝吗?”
“好呀!谢谢。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
“当然可以。”我打开房门:“你先去随便坐,我再泡杯洛神红茶给你喝。”
“你不用先收拾一下吗?万一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呢?”
“不用啦!我的房间秉持你遗留下来的优良传统,既单纯又乾净。”
“呵呵…你真会说话。”
“你房间东西好少喔!都是书。”
“嗯…没办法,我只是个普通的中生。”
“你说话怎么都是嗯啊嗯的,真好玩。呵呵…”““嗯”发语词,无义。就像“夫”或“盖”之类的语首助词,都无意义。”
“呵呵…你一定念书念到脑有问题。”
“嗯…我脑是有问题,不过跟念书无关。”
我把一杯洛神红茶递给她:“喝喝看吧!”
蓉象徵地开杯冒的气,喝了一:“哇!酸的!”
“会吗?”我也喝了一,纳闷地问:“不会啊!哪会?”
“呵呵…看来你不只脑有问题,连也有问题。”
“是吗?”我再仔细地喝一,除了茶叶特有的涩味外,我实在不知何谓酸?
“可能是你已经喝习惯了吧!”蓉帮我下了结论。
习惯?什么叫习惯?
我每天早上六半门,
在校门那家贵死人的早餐店跟一堆人挤着买馒和豆浆;
傍晚六半放学回来,
到长荣女中附近包个便当,顺便看看青亮丽的中女生;
晚上十半下楼去巷面包店买条刚炉的吐司,
然后在旧书摊翻翻过期的时报周刊;
凌晨十二在楼台满芦荟的盆旁边,
诅咒理老师将来的儿没,或是他将来本没儿。
对我而言,这才叫习惯。
而洛神红茶是我的生活,不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