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等你ㄋㄟ。别不好意思,一起吃饭吧!”
蓉半推半拉地带我下楼。
“爸!笨鸟下来了。”
“蓉,怎么可以叫人笨鸟?要叫蔡大哥。”
“蔡大哥…”蓉刻意拉长了“哥”的尾音,并朝我吐了吐。
“蔡同学,坐下来吃饭吧!千万别客气喔!”房东太太很温柔地说着。
席间的闲话家常,并没有刻意绕着我打转,也许对她们而言,我不像是客人。
中秋节晚上的这吃饭方式,让我有属于这个家中一份的错觉。
倒是在饭后,房东太太询问着我的家背景和求学状况。
偶尔房东会补问一句,而蓉总是专注地聆听,并扮演着搅局的角。
“爸!我们上楼去放鞭炮好吗?”蓉开询问房东。
“好吧!不过不要吵别到人。”
“耶!笨鸟,上楼吧!”
在房东刚要纠正蓉时,蓉拉着我和她的两个弟弟,拿了鞭炮便往楼上跑。
在楼放鞭炮是很惬意的,而且冲天炮的目标可以直指月亮。
蓉是那人家吃米粉而她在喊的那人,喜放鞭炮,却又不敢放。
每当拿起香要燃冲天炮时,她的手便会发抖,使得那支香看起来像钟摆。
“蔡大哥,我们朝她们放冲天炮好吗?”
蓉的小弟指着一群在长荣女中场散步的人。
“不行啦!爸说不能吵到人的。”蓉的大弟毕竟年纪比较大。
“没关系,我们是放鞭炮“打”人,不是“吵”人。”
“呵呵…臭笨鸟,我弟弟们会被你带坏。”
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最后燃冲天炮引信的人,却是她。
放完了鞭炮,蓉的弟弟们便下楼去了。
而蓉则靠在台上的围墙看着月亮,嘴里还哼着歌。
我往她走过去,蓉回说:
“笨鸟,中秋节快乐!”
“嗯…你也中秋节快乐。”
“今晚的月亮吗?”
“今晚的月亮…嗯…真是圆啊!”“呵呵…大笨鸟,讲这无聊话。我要下楼了,晚安。”
连假的第二天,台风直扑台湾西南,在楼的我,有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
在风雨声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笨鸟!你下楼来避一避好吗?”
“已经很晚了,不方便吧!?”
“我跟我爸说过了,他说你今晚可以在楼下睡。”
“嗯…可是…可是…”
“快啦!我们还可以一起玩扑克牌呀!”
蓉一直促着,我只好穿上外,跟她共撑一把伞下楼。
房东和房东太太都已经睡了,我、蓉、和她的两个弟弟,
坐在蓉房间的双人床上玩起桥牌。
蓉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差不多大小,而且巧的是,刚好在我房间正下方。
她的房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墙还漆成粉红的,贴了几张杨林的海报。
她自豪地说是她自己漆的。
在玩桥牌前,蓉偷偷告诉我:“待会我们一组,”然后放低音量:
“玩牌时,拉发代表黑桃;摸眉代表梅;指心脏代表红心。”
“那方块Dia摸nd呢?”
“那就指你好了。Dia摸nd有“呆”的音,反正你叫笨鸟嘛!”
“你跟自己的弟弟打牌也要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