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
『你说对了。』被她的笑声染,我也轻松多了。
不晓得是因为电话线可以提她声音的温度,还是电话中的她原本就不冷,
我觉得跟她在电话里聊天是很安全的。
所谓的安全,是我不必担心我脱而的任何一句话,会引她来一支冷箭。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忘了我们只能算是不熟的朋友,或甚至连朋友也谈不上。
有像是了戏的男主角,当他情不自禁地搂住女主角并发誓一生一世她时,
却忘了在导演喊Cut后,她可能只是别人的黄脸婆,拥有与他无关的喜怒哀乐。
或是急着坐Taxi去宾馆和有钱人幽会。
也许她甚至会抱怨刚刚男主角的拥抱太。
我只记得她打电话来时,刚过午夜12。
这时的Cinderella应该已经换去一的华服,脱掉那双玻璃鞋。
没有华服和玻璃鞋的伪装,Cinderella才叫灰姑娘,而非她自以为的贵公主。
而当我挂上话筒时,仙女的失效,我才知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早上10整,台北火车站西叁门见!”记得她是这么说的。
我却忘了我是如何答应的。
我甚至忘了我是否有答应。
我只是看看墙上指着四的钟,然后计算着还剩下几个小时的睡眠。
【4:55】〈5〉byjht。
我知她不喜等人,所以我提早到西叁门等她。
但不喜等人的人通常会有个坏习惯,就是会让人等。
就像会嫌饭不好吃的人通常都不会煮饭的理是一样的。
『嗯,你好。』我打声招呼。“唷!这么客气?好像我们是陌生人一样。”她歪着微笑着。
『去哪?』我问她。
“你听我的?还是我讲你听?”
『那还不是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呀!一个是请求,一个是命令。”
她煞有其事地说着,好像很认真地在区分两件容易混淆的事。
“不过不是请求还是命令,只要让我当家就好了。”她笑得有狡猾。
『好吧!当家的,您作主就行。』
所以,我发现了跟她在一起的好:我永远不必担心要去哪里杀时间的问题。
她总是可以临时想到要去的地方,然后挑选当时她心理的第一志愿。
俗语说:万事起难。起了后,以后似乎就不难了。
从那天起,上至看电影逛街,下至坐那班4:55的火车,我们都会在一起。
这样算约会吗?有时我心里会闪过这个问题。
如果从旁人的角度,我们可能像是不肢接的恋人。
除了我们的肢一直没有集外,其它情侣们约会时该会现的现象我们都有。
唯一缺乏的是,我们从不争吵。
理论上,争吵是不好的。
但矛盾的是,人们的情通常要累积到一定程度,才有资格争吵,也才会争吵。
我常怀疑,是否应该说是我们本吵不起来,而不是没有争吵的机会。
她讲话的语气像冰,脾气也像冰,生气的样更像冰。
既使我有熊熊的怒火,恐怕也无法使冰块燃烧吧!?
每当早上起床后,夜睡不着,下午无所事事时,
我总是会很理所当然地想到她,就像渴时会想拿杯倒来喝。
如果情的本质像渴的望,
那么她只是我解决望的过程?还是我满足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