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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杂记(2/3)

也随着微微的向左右倾侧,显极为柔的曲线;她的略略偏右仰着,嘴轻轻的动着,嘴以上,尽是微笑。唱完时,她仍笑着说,好些了,等等再唱。再唱的时候,她拍着两手,发清脆的响,其余和前回一样。唱完,她立刻又一--二--三--四的要大家唱。大家似乎很惊愕,似乎她真看得大家和学生一样了;但是半秒钟的惊愕与不耐以后,终于又唱起来了--自然有一分人,因疲倦而休息。于是大家的临时的学生时代告终。不一会,场中忽然纷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东北角上;这是齐督军,韩省长来了,开会的时间真到了!空空的讲坛上,这时竟济济一台了。正中有三张椅,两旁各有一排椅。正中的三人是齐燮元,韩国钧,另有一个西装少年;后来他演说,才知是督办--就是讳恩洪的了--的代表。这三人端坐在台的正中,使我联想到大雄宝殿上的三尊佛像;他们虽坦然的坐着,我却无端的为他们惶恐着。--于是开会了,照着秩序单行。详细的情形,有各报记述可看,毋庸在下再来饶。现在单表齐燮元,韩国钧和东南大学校长郭秉文博士的论。齐燮元究竟是督军兼巡阅使,他的声音是加倍的洪亮;那时场中也特别肃静--齐燮元究竟与众不同呀!他咬字儿真咬得清白;他的话是字本位,是一个字一个字吐来的。字与字间的时距,我不能指明,只觉比普通人说话延长罢了;最令我惊异而且焦躁的,是有几句说完之后。那时我总以为第二句应该开始了,岂知一等不来,二等不至,三等不到;他是在唱歌呢,这儿碰着全休止符了!等到三等等完,四拍拍毕,第二句的第一个字才姗姗的来了。这其间至少有一分钟;要用主观的计时法,简直可说足有五分钟!说来说去,究竟他说的是什么呢?我恭恭敬敬的答:半篇八!他用拆字法将中华教育改社一题拆为四段:先教育二字,是为第一;次教育改,是为第二;中华教育改是第三;加上社字,是第四。层层递,如他由督军而升巡阅使一样。齐燮元本是廪贡生,这类文章本是他的拿手戏;只因时代维新,不免也要改良一番,才好应世;八只剩了四,大约便是为此了。最教我不忘记的,是他说完后的那一鞠躬。那一鞠躬真是与众不同,鞠下去时,上半全与讲桌平行,我们只看见他一的黑发;他然后慢慢的立起退下。这其间费了普通人三个一鞠躬的时间,是的的确确的。接着便是韩国钧了。他有一篇改社开会词,是开会前已分发了的。里面曾有一节,论及现在学风的不良,颇有痛心疾首之概。我很想听听他的见。但他却不曾照本宣扬,他这时另有一番说话。他也经过了许多时间;但不知是我的神不济,还是另有原因,我毫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有煞尾的时候,他提咙,我也竖起了耳朵,这才听见他的警句了。他说:现在政治上南北是不统一的。今天到会诸君,却南北都有,同以研究教育为职志,毫无畛域之见。可见统一是要靠文化的,不能靠武力!这最后一句话确是漂亮,赢得如雷的掌声和许多轻微的赞叹。他便在掌声里退下。这时我们所注意的,是在他肘腋之旁的齐燮元;可惜我睛不佳,不能看到他面的变化,因而他的心情也不能详说:这是很遗憾的。于是--是我行文的于是,不是事实的于是,请注意--来了郭秉文博士。他说,我只记得他说,青年的思想应稳健,正确。旁边有一位告诉我说:这是齐燮元的话。但我却发见了,这也是韩国钧的话,便是开会辞里所说的。究竟是谁的话呢?或者是英雄所见,大略相同么?这却要请问郭博士自己了。但我不能明白:什么思想才算正确和稳健呢?郭博士的演说里不曾下注脚,我也只好终于莫测了。还有一事,不可不记。在那些缀会场的警察中,有一个瘦长的,始终笔直的站着,几乎不曾移过一步,真像石像一般,有着可怕的静默。我最佩服他那昂着的和垂着的手;那天真苦了他们三位了!另有一个警官,也颇可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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