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止要保护这一历史时刻的严肃也同样正确。)
布鲁姆费德从容地脱了衣服,把衣服在柜里放好,他每次都要仔细地查看女佣是不是把东西都收拾停当了。他回过肩看了一两次气球,看来,他没理它们,可这两个球现在甚至在跟着他,它们追着他,地跟踪在他后面。布鲁姆费德穿上睡衣想到对面的墙那儿去取挂在一个托架上的烟斗。他转以前不由自主地用一只脚向后踢了一下,可球却知躲开,没被踢着。当他快走到烟斗那儿时,两个球立刻把他围了起来,他趿着拖鞋,步有大有小,可他每迈一步,球差不多都不停歇地击一下,它们的行动和他同步。布鲁姆费德突然来一个转,想看两个球怎么办。可他刚一转过,两个球就划了个半圆,又到了他的后,只要他转,球就重复这样的动作。它们就像手下的陪伴者一样避免在布鲁姆费德前面停留。看来在这以前它们只敢向他作一番自我介绍,而现在它们却已经在为他效劳了。
现在布鲁姆费德很是需要一条狗,这样一个小小的野动一会儿就能把气球对付了,他想象着那只狗怎样用爪去抓它们,怎么用爪赶它们,把它们赶得满屋跑,最后用牙咬住它们。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布鲁姆费德就会买一条狗。
布鲁姆费德没把他所要的东西取下来,他静静地坐着,看着仍未着的烟斗。他就这样暗中守候着,突然,他一下不再发愣,忽的在椅上转过来。可两个球也相应地作好了准备,或者说它们漫不经心地照所掌握的规律,在布鲁姆费德转的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位置,藏在他的背后。就这样,布鲁姆费德背对着桌,手里拿着冰凉的烟斗坐着。这时气球到桌下,因为那儿有块地毯,所以听不到它们的什么声音。这是个很大的好;只有很微弱的低沉的声音,得非常注意才能用耳朵听到它们。布鲁姆费德全神贯注地、仔细地听着。不过只是现在这样罢了,过一会儿他可能就听不见了。布鲁姆费德觉得气球在地毯上不了什么声音是它们的一大弱。只要把一块或最好两块地毯推到它们下面,它们便几乎无能为力。但只不过是在一定时间之内无能为力,再说它们的存在就已经意味着它们还有某力量。
可这些必不可少的跃也足以败坏布鲁姆费德在桌旁的兴致。他才在那儿坐了几分钟就已经想去睡觉了。之所以要去睡觉的一个原因,也是由于他不能在这儿烟,因为他的火柴在床柜上放着。就是说,他要烟得拿火柴,可要是他已经走到床柜那儿,最好就呆在那儿,然后躺下。在这情况下,他的内心还有个想法,他认为,气球盲目地中于跟在他后,会上床,要是他一躺下
在这之前,遇到自力量不足以控制局面的特殊情况,布鲁姆费德总是用装作看不见的办法对待。这权宜之计常常奏效,多数情况下至少能使局面得到改善。因此现在他也照此办理,他站在烟斗托架前,撅起嘴,选中一个烟斗,从放着的烟叶袋里取烟叶仔仔细细地装烟,他任随后的两个球去。只是他要到桌跟前去,这使他犹豫,听到球的动和他自己的脚步合成一拍,几乎使他到痛苦。因此他就这么站着,把装烟的时间不必要地拖长,估算着到桌的距离。最后他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弱,踏着使自己听不见球的步走完了这段距离。可当他坐下来的时候,又听见两个球在他的坐椅后像刚才一样在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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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气球暂时只能害怕布鲁姆费德,他现在没有心思把它们破,也许他缺少的只是把它们破的决心。他晚上回家时疲备不堪,而在他需要安静的时候,给了他这么其不意的一着。他这才到他是多么累。他肯定要把气球破,并且就在最近动手,可现在还不,也许明天才破。再说,要是客观地看整个情况,气球的举止也够谦虚的了。比如它们可以时不时地到跟前,显示显示自己,然后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或者它们也可以再往,碰到桌面,把自己搞破,免得在地毯上不来声音。可它们并没有这么,它们不想惹布鲁姆费德生闲气,显然它们仅把自己限制在必不可少的范围之内。
虽然布鲁姆费德这么想着,可他仍旧生气地把球往地上一扔,奇怪的是这时这两个柔的、几乎通透明的气球并没有碎。两个球又接着行刚才的那低低的相互协调的动。
桌上方,在墙上手够得着的地方安着一块木板,上面放着那瓶樱桃酒,周围有几个小杯。酒瓶旁边放着一摞法国杂志。(正好今天刚到一期新杂志,布鲁姆费德把它拿了下来。他把酒忘得一二净,他甚至觉得好像今天只是聊以自,不让别的事妨碍他的习惯才这么似的,他也并没有真正的阅读望。他一反往日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的习惯,随便翻开一页,看到上面有一张大照片。他迫自己看仔细些。照片拍的是俄国沙皇和法国总统会唔的情景。会唔是在一艘船上举行的。船的周围,一直到很远的地方,还有许多其它的船,船烟囱的烟雾消散在明亮的天空之中。沙皇和总统两人都迈着大步走向对方,互相握手致意。沙皇和总统后各站着两位先生。沙皇和总统笑容满面,而他们的随员却板着面孔。两边随员的目光都各自盯着他们的统治者。显然这一切都是在船舱甲板的最行的,在船的下面很低的地方,站着几排行礼致敬的兵,长长的列队画面到了照片的边缘被剪断了。布鲁姆费德越来越有兴致地看着这张照片,然后把它往远挪一,眯起睛来看。他从前总是很能理解这样的大场面。他觉得首脑人这样无拘无束、烈真挚并且漫不经心地相互握手符合实际情况。而随员——顺便说说,他们当然都是位任重的先生,他们的名字在照片下面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