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脱离狗的本。任何一只狗都和我一样有提问的望,而我和每只狗一样有沉默的望。谁都有提问的望。若非如此我通过我的问题也只能引起最低限度的震动,我常常有幸欣喜地,当然是极其欣喜地看到这震动,如果我面临的情况不是这样,我能到的肯定要少得多。我有沉默的望,真遗憾,这一不需任何特别的论证。我和所有的狗基本上没有差异,因此尽存在着许多意见分歧和反,所有的狗总的来说还是肯定我的,而我对每只狗也是如此。有区别的仅仅是基本特的混合,这区别对个别狗来说十分大,但对全民却毫无意义。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那些一直存在的基本的混合类似于我的情况并不罕见,若说我的混合不幸,那个混合则不是更加不幸吗?这有悖于一切其它经验。我们狗从事着各最妙的职业。有些职业若不是你手里有最可靠的消息,你简直就无法相信。关于这方面我最乐意回想的就是那些天狗的例。当我第一次听说一只天狗时,我笑了,任凭怎么说也不能叫我相信。为什么?难会有一只极小的小狗,个没我的大,到老也长不大,这只狗自然十分虚弱,外表不自然,未发育成熟,发收拾得过于细,不会正正经经地一下,就像大家说的,这只狗恐怕大都在空中移动,但看到什么事都不,只知休息。想让我相信这事,这样利用一只小狗的没有主见未免太过分了吧,我就是这样想的。然而事隔不久,我又从另一渠听说了另一只天狗的事。难他们串通好了愚我?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几个狗乐师,也就从那时起,我认为无论什么都是可能的,我的接受能力不受任何成见限制,我追踪着那些最为荒唐的谣传,尽我所能密切注视着它们,我觉得,在这荒唐的生活中,最荒唐的事比合理的事更有可能,对我的研究特别有用。这些天狗也是如此。对他们我已了解了许多,虽然至今还没能见到一只,但对他们的存在我早已信不疑。在我的宇宙观里,他们有他们的重要位置,和在大多数情况下一样,在这里也不存在要求我开动脑的技巧。这真奇妙,谁能否认这狗会在空中飞翔,我与众狗的一致之在于对此到惊异。不过对我的觉来说,这存在的荒唐,无声无息的荒唐则要奇妙得多。总的来说,这荒唐没得到任何解释,他们在空中飞翔,事情就是这样,生活依旧在继续,大家时而谈谈艺术,谈谈艺术家,这就是一切。可是为什么,心地善良的众狗,为什么这狗只是飞翔?他们这职业有何意义?为何他们在那飞翔而让狗引以为自豪的萎缩,离开赖以生存的大地,不播却收获?据说他们靠狗类负担生活得特别安逸。我可以自夸地说,正是我对这些事提了疑问,才起了一儿促作用。大家开始解释,开始拼凑一解释。开始是开始了,但开了也再迈不第二步了。不过毕竟还是了什么。虽然解释中不会看到真实情况的影——狗们永远走不到这一步,但却可以稍稍见到谎言成一团糟的情况。因此我们生活中的所有荒唐现象,特别是最荒唐的现象都可以解释。当然这还不够——真是天大的笑话,但为了回避那些令人难堪的问题这也足够了。天狗重又被当作例:他们并不像我们当初想的那么傲慢,不如说,他们特别需要同伴,只要试着设地地为他们想一想,就能理解这一。他们必须使别的狗谅解自己的生存方式,至少也得让别的狗别注意它,忘掉它,如果不能公开这些——这违背沉默的义务,那就设法换一方式。正像我听说的,他们正在这样,采用的方式是令人几乎难以忍受的夸夸其谈。他们能不停地讲,一半是讲他们彻底放弃力劳动之后还能继续行的哲学思考,一半是讲他们在行的观察。他们在智力方面并不特别众——过这游手好闲的生活自然是这样,他们的哲学和他们的观察一样毫无价值,科学几乎用不上它们,也无法依靠如此糟糕的原始资料。尽如此,如若有谁问起这些天狗到底想要什么,他得到的回答总是这样的:他们会为科学许多贡献。“这一不错,”他接着说“但他们的贡献没有价值,令人讨厌。”另外的回答就是耸耸肩膀,岔开话题,生气或大笑。如果过上一阵儿他再问,他又被告知,他们在为科学贡献。即使是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最后得到的回答依然如此。也许最好还是不要过于固执,顺顺从从,这些天狗业已存在,不可能不承认他们的生存权力,那就容忍他们吧。不过别再提更多的要求,那样就过分了,可要求还是提了来。他们要求容忍不断涌现的新天狗。简直搞不清他们从何而来。他们是通过繁增加了数量?他们哪里有这能力呢?他们也就是一张漂亮的,那里面能繁什么?就算这不可能的事是可能的,那该于何时行呢?他们在空中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合群,即使肯屈尊下来跑一跑,也只是一小会儿,他们矫造作地跑上几步,总是独往独来,沉浸在无论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的所谓思想中,至少他们声称是这样的。如若他们并未繁,那是否可以想象,有那么一些狗,他们自愿放弃地面上的生活,自愿变成天狗,为了舒适和某技能选择了这垫上的无聊生活,是否会这样呢?这是不可能的。繁不可能,自愿加也不可能。然而现实表明,不断有新的天狗现。由此可以推断(尽我们的智力似乎无法克服障碍),一个曾经存在的狗——尽他们是那样特别——不会灭绝,至少不会轻易灭绝,至少各个不能行有效的自卫时不会灭绝。
如果一个如此怪僻、荒唐、特别之极、无力生存的狗真是这样,比如说天狗,那我不是也得为我的这样设想一下吗?我毫无特别之,属于至少在这个地区极为常见的普通中产阶层,既不因什么特别之而类萃,也不因什么特别之而遭受鄙视,在我的少年时期和分成年时期,只要我不忽视自己并大量活动,我甚至还是一只相当漂亮的狗。我的正面像倍受赞扬,修长的,的漂亮姿势,还有我那灰、白、黄、尖卷曲的,都特别讨人喜,这一切都无特别之,特别的只是我的格,但即使是这格——我从不许自己掉以轻心——大概也是由一般的狗造成的。
如果说连天狗也不是独苗,在这狗的大世界里总能时不时见到一个,他们甚至不断地凭空来新的后裔,那我也可以信我并非没有希望。当然我的同类必定有一特殊的命运,他们的存在对我永远不会有明显的帮助,单单因为我几乎辨认不他们,他们对我就不会有用。我们是受沉默压迫的狗,由于渴望新鲜空气真想打破这沉默的狗,而其他狗却觉得沉默很惬意。这虽然只是一假象,就像那几个狗乐师,表面上在镇静自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