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音乐,实际上却非常激动,但这假象十分大,我们试图征服它,它却对任何攻都嗤之以鼻。我的同类当如何自救?他们的生存尝试该是什么样?这可能是多多样的。年少时我曾用我的问题,行了尝试。也许我可以找也提许多问题的狗来往,这样我也就有了自己的同类。我也曾在一段时间内用自我克制的方法行过尝试,之所以采用这方法,是因为与我有关的主要是那些应该回答问题的狗,而老是用我大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来搅扰我的那些狗则令我讨厌。谁年少时不喜问这问那,而我该如何从这众多的问题中找真正的问题?哪个问题听上去都类同于其它问题目的才是关键所在,但却不知它藏于何,常常连提问题的狗也摸不着脑。总之,提问题是狗类的一个特,大家哄哄地东问西问,好像这样就能抹去真正的问题的痕迹。不行,在提问题的小狗中我找不到自己的同类,在沉默者中,即我现在也属此列的老狗中,同样也难以找到。但这些问题到底有何用,我因它们遭受了失败,大概我的同类要比我聪明得多,为了忍受这生活,他们采用了完全不同的、优秀的方法,当然这些方法——正如我自己的观所要补充的——或许在危急中能帮助他们,安他们,麻痹他们,起到改换宗的作用,但从总上看,他们的方法和我的一样弱无力,因为就我所看到的,还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和成功相比,恐怕在所有其它方面我更易辨认自己的同类。可我的同类到底在哪里?是的,这就是哀怨,这就是它。他们在哪里?无不有而又不见。也许就是我的邻居,三下就到,我们常常互相呼唤,他来过我这里,我却没去过他那边,他是我的同类?我不知。虽然在他上我没看任何迹象,但这有可能。若这有可能,那可就没有不可能的事了。当他在远时,我凭借所有的想象力,像游戏一样在他上还能找一些让我似乎到亲切的东西,可他一旦站在我面前,我臆造的一切简直就成了笑话。一只年迈的狗,比刚够中等个儿的我还矮一截,褐的短,走路抬不起脚,由于患病左后还有儿拖。除了他,我已好久没和谁如此亲密地往了。我勉还能忍受他,我兴的。当他离去时,我总要冲他的背影喊几句亲切的话,当然不是于,而是对他到气愤,因为一看到他的背影,看到他拖着、扭着过于低矮的悄悄走开的样,我就又觉得他极其讨厌。有时我觉得,若无意间将他称作我的同类真是在自我讥讽。即使在我们往时,我在他上也找不任何同类的痕迹。虽然他聪明,其学识对我们此时的关系来说也足够了,我大概能跟他学不少东西,但我要找的是聪明和学识吗?我们谈的一般都是当地的问题,当时我真吃惊——我的孤独生活使我的目光在这方面更加尖锐,对一只普普通通的狗来说,为了勉维持自己的生活,为了免遭常常现的最大的危险,即使情况并非十分不利,他得要多少智慧啊。科学虽然定各准则,但即使在远线条地理解它们也极为不易,当理解了它们之后,真正的难题才会现,即照当地的情况运用它们,在这方面几乎谁也帮不了你,几乎每个小时都会给你提新难题,每一小块新土地都会给你提它特有的难题。谁也不能断言,连需求一天少似一天的我也不能断言,自己已经定型,自己的生活从某程度上说是在自行逝。这一切无穷无尽的艰辛——为了什么目的?不就为了永远将自己掩埋在沉默里,不就为了永远也别让谁再拖来。
常常听到赞誉狗类经历各个时期后已普遍步,大概这主要指的是科学的步。毫无疑问,科学在阔步前,势不可挡,它甚至在加速阔步前,越来越快,可这又有什么可赞誉的?这就好比有只狗随着岁月逝越来越老,因此也越来越快地走近死亡,可大家却在赞誉他。这是一个自然过程,也是一个可恶的过程,我觉得没什么可赞誉的。我看到的只是衰退,不过我并不认为前几代本质较好,他们只是比较年轻,这是他们的大优势,他们的记忆力不像今天的这样负担过重,让他们开说话还比较容易,虽然谁也没有成功,但这可能是比较大的,这较大的可能也就是在听那些古老而单纯的故事时让我们激动不已的东西。有时听到一句暗示的话,我们几乎想起来,我们似乎觉不到几百年岁月压在我们上的重量。不,无论我能如何指责我的时代,前几代也不如后几代,从某意义上说,他们要糟糕得多,弱得多。当然那时奇迹也不是在小巷里随手就能抓到,不过那时的狗不像今天这样十足——我无法用别的措辞来表达,狗类的组织还比较松散,那句真实的话当时还能施展影响,还能决定、改变、照各愿望修改那项建筑,甚至能将它改得面目全非,那句话确实存在,至少离得很近,就悬在尖上,谁都能听到它。今天它到哪里去了,就算今天能摸遍五脏六腑也找不到它。我们这一代大概没希望了,但这一代比那一代更加无辜。我能理解我这一代的犹豫不决,本已不再是犹豫不决,是忘却了一千夜前曾梦过的而且已忘过千次的那个梦,谁愿意为了这第一千次忘却生我们的气?我认为我也理解先辈的犹豫不决,我们可能也只能这样。我简直想说:我们可真幸运,非得把这罪孽压在我们上的不正是我们自己,在一个已被其他狗遮得昏天黑地的世界里,我们只能保持几乎是无罪的沉默,快步走向死亡。我们的先辈迷了路时,他们大概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没有尽的迷误,他们还真看到了那个十字路,这就简单了,随便什么时候都能返回,要是他们犹豫着不肯返回,那只是因为他们还想再过上一会儿这愉快的狗生活,这狗生活本没有独特之,而他们已觉得得令人陶醉,好像再往后将更不一样,至少再过上一会儿就会不一样,于是他们继续迷着路。他们不知我们在观察历史程中能预到什么,不知心灵的变化要早于生活的变化,当这狗的生活开始让他们到欣时,他们那颗狗心肯定已相当老了,而且他们离发本不像他们觉的那么近,或者说不像他们那沉醉在一切狗的乐中的睛告诉他们的那么近。今天谁还能谈青年。当年他们是些真正的青年狗,可惜他们唯一的抱负就是变成老狗,这件事他们当然不会失败,所有的后代都在证实,而我们这一代,即最末一代,则证实得最好。
这一切我当然没和我这位邻居谈起过,但只要我坐在他这位典型的老狗对面,或是将嘴拱他那已有一丝剥下后才有的气味的里时,我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它们。和他谈这些事毫无意义,和任何一只狗谈都没有意义。我知若谈起来将会怎样。大概他有时会提几小小的异议,最后却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