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走?明告你们吧,没门!”
“大,说实话难听——这小瞎可是咱四个人一块发现的,你不能独占魁哪!”
“放!”茉莉柳眉倒竖,骂了一声“想起那天晚上,你们三个人支支吾吾,一个个得赛过泥鳅,生怕他腌躜了你们那臭店,连个宿都不留。是我把他领回家中,酒饭招待。这会儿看他有用了,又想来争,怎么好意思张你们那张臭嘴!呸!”
“大,说话别那么难听。俗话说,‘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赚’,好说好商量,撕破了脸你也不好看。”
“你能怎么着我姑?”
“大,你与小瞎非亲非故,留他长住家中,有伤风化。再说,现如今是社会主义,不兴剥削劳动力,你让小瞎为你赚钱,却分文不给他,这明明就是剥削,法律不允许…”
“你怎么知我跟他非亲非故?”
“难你真想嫁给他不成?”
“我就是要嫁给他!我上就去跟他登记结婚。他是我的男人,我们两开个夫妻店,不算剥削了吧?你们还有什么放?”
“我每月一百元雇他!”
“我二百!”
“你们的吧,一千我也不卖!”
茉莉净利索地骂走了方、黄、杜,独自一人站在店堂里生气。她万没想到,三个老竞想把熟透的果摘走。是时候了,该跟小瞎挑明了。
她顾不得活了,一把撕下围裙,推开了虚掩着的后门。
她愣住了。
小瞎直地站在门外,像哲学家一样苦思冥想,明净光洁的额上竟现了一的皱纹。
他那两只耳朵、两只察秋毫之末的耳朵,在可怕地扭动着。
好戏就要开场。
“你全昕到了?”
小瞎。
茉莉一下把他搂在怀里,用火的双亲吻着那两只大耳朵,嘴里喃喃地说着:“我的好人儿,果熟了,该摘了…”
小瞎决地从茉莉怀里挣脱来,他的嘴哆嗦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好人儿,你把我的心哭碎了,”茉莉掏手绢揩着他的泪“咱们结婚吧…”
“不、不、不!”小瞎猛地昂起,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