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你送过她回家我都没介意,你还自己提起她,就像她是什么恩人似的。”
“我送她回家你为什么要介意?你本来就不应该介意?我提起她…”
“你还真把她当你的大恩人啦,你…”“我提起她又怎么了?这都是你多心?她是什么了就不能提起。”
“她,她就是不能提,天,”她抑制不住,哭了起来:“你还真把她当筱小的大恩人了。”
他并没有去安她,也没有递纸巾,只是坐着继续说:
“我看你真是这小事都想不开。”
“小事!你说是小事!对你来说是不是都跟没发生过一样!你认识筱小吗?”
“你以为我就不伤心?…”
“你伤心什么,伤心你还提柳阿姨。”
“我提柳阿姨…天哪,你真是…我真不理解你了,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怎么不能这样想?你本没有那会,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她泣得不成样。
他放弃了,不跟她争论。他原来只希望她能说说话,现在话倒是说了一大通。过半个小时哄哄他也算完了。只是她说筱小的时候,他真的想把她赶去。他无法接受那么直接的伤痛。他真的不忍心听到那个名字了。
“她不是咱们的大恩人,咱们也可以她的大恩人嘛。”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自己回房去了。
“这当的是什么大恩人…”
她哭完并没有回房去。打开筱小自己房间的小锁,又看了一。他们俩说好不开这个锁了,这是他提议的,因为他说再也不想看见她哭得样了。她答应了。他们也说好再也不提筱小的事情,他说了之后,很久,她微笑着轻轻应:“嗯。”她回过房间,看了丈夫一。他居然睡着了。一颗泪珠又了下来。许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幸亏这天特殊情况,可以推迟上班。他叫了几声萧唯,没人应。第一次没人叫醒呀,他想。自己刷了牙,洗了脸,没早饭吃。他空着肚上班了。
他一连几天都空着肚上班,晚饭也是在外面吃的,幸亏这些天应酬不少,能蹭上些好饭。而且别人都还夸他这些天这么积极上饭局了,步了步了,值得表扬。
他一连几天都没见着妻。一连几天,筱小的房门都开着,他把它打开了。他把锁扔了,钥匙留着。他决定不关上了。晚上一个人坐在筱小的房间摆着玩,有时候看报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有时候醒来的时候角的。
一连几个星期都是一样。他开始养成了胃在下午三准时隐隐作痛的习惯。也养成了晚晚归的习惯。
柳阿姨的爸爸的病情恶化。这是预料之中的,他知,但他也只是跟老人说,老人家心情好呀,心情好就什么都不怕了。老人家喜吃什么?
老人家喜吃鲜桃,喜看历史剧,芭舞。
老人家有着一些和有趣的故事,总是把人逗得呵呵笑,笑得差不多,许里就叫老人家好好休息了。休息也准时,这是柳阿姨就走了,许里也应该下班了。他们俩都是从十二到现在没吃过东西,空着肚呢。一起在饭店吃过饭,许里帮她埋了单,许里便说:“去我家吧。”
“你还是回去陪太太吧。”她笑笑。
“太太有事去了,好些天都不回来了。”他也笑笑,叹了气。
“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