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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里第二天看见柳阿姨的时候发现柳阿姨没朝他走来,而是绕了另一个弯。他叹了叹气,他把什么好事都砸了。他知自己要的还是跟她平常往,照例给她送些好东西。他买了些鲜桃和雪梨,还叫别人了红枣生米羹给他吃。老人是很兴的,忙说谢谢,夸这个年轻人真好。柳阿姨当时不在,许里就跟老人说着,说实话,许里跟老人家谈话比跟柳阿姨谈话的话题多多了。他们说着笑着,柳阿姨就来了,柳阿姨像看不见许里似的,直接问父亲觉怎么样了。老人说:“许主任还让人给我了红枣生米羹呢,对肺癌好的。”
柳阿姨说,是吗。过了一会儿,许里要走的时候,柳阿姨就提着那些果和生米羹递给许里。
“怎么了?”
“我们不用了,谢谢你。”
“怎么不用了呢?”许里一脸疑惑。
他们俩小声地互相推让地走到门,柳阿姨把门关上,对许里说:“不需要,真的。你别这样。”
“什么别这样。”许里说:“我就是想帮帮老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能要,”她说着泪就涌上来:“拿走吧。”
许里最终也没有拿走,他不伸手,柳阿姨拿他没办法。只是这些天柳阿姨也不见踪影了,他也不去老人病房呆那么长时间了。只是路过病房问问旁边的护士他怎么样了。
独的日肯定不好过的。不过许里已经没有像从来那样委屈自己的肚了。厨房染上了尘,但他总能顿顿香,再酒店开房一个人大消费,就怕撑不死。每天晚上在酒店看电视到一两自己开车回去,但上班神并无大损。只是别人觉得他最近又多了个偷偷抹泪的习惯。
他照例喜跟走过的护士招招手,问问今天中午去那里吃饭,要不要请客,护士扑哧一声地笑开了。于是他也笑盈盈的。萧唯走后,每个女人都是萧唯。他总能挑每个女人中萧唯的特别,然后跟他们说笑一番。
他由大清早坐在办公室,护士都没上班呢。他倾耳听外面的脚步声,一个人来了,两个人来了,他能分辨脚步声,有时甚至能分辨她们的气味。只是不准,有时候他以为是个女来了,谁知是院长。
有一个护士的脚步声特别像萧唯。他也总觉得,萧唯调到医院工作了。他昨晚睡了两三个小时,听那护士脚步声,兴地还以为萧唯真的来了。护士一推门,他咧嘴一笑。
护士被他的表情吓了一,随后就说:“主任好。”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说:“你好啊。”
“呃,”她今天也不太有神:“201病房的那个病人昨天夜里去世了。”
他一怔,看着她走去的背景。他从袋里搜到了昨天酒店里吃饭用剩下的纸巾,慌忙地抹着双。他把低了好一会,把纸巾盖到脸上去。拿第二张纸巾的时候,他抬看见张主任来了。
“哎,许里。”
“哎,这么早就来啦。”许里发现自己有鼻音了,对张主任笑笑。
“你更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