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讲的可能,他绝望、苦行的一生带给他的可能是成为了存在主义的鼻祖。而我现在之所以如此推崇他,把他也看作一个伟大的人,也是因为他与亚伯拉罕有着相同的气质,他们都持有信仰(克氏在《恐惧与战栗》提了好几次的“亚伯拉罕持有信念”)。而他们两个在追求信仰的苦行中并看不到自己最终要取得的成就,实际上,这样绝望的苦行本质上是他们并不期待任何成就,而他们只是借着苦行所蕴涵的“可能”来实行这个苦行。而由于他们在信仰,所以他们并不会承认这个本质。而少年D也是如此。
他们的苦行无疑是一与俗世相悖的行为,因此常人难以理解这行为。而重要的不是以某行为的乖僻来决定这行为的可行与否,是它所存在的意义。他们的行为很可能只是一格使然,他们逃避,寻求新的虚无的信仰支持他们生活。最终由于他们故作神秘的行为引起了注意,从而骗取了一场虚假的赞,我是很不愿意把这个本来动人的形象毁成世俗化甚至商业化的东西,因为我个人本认为它是有价值的,而即便没有价值,即便这行为是无故而情奢侈的,它同样值得尊敬。是否需要信仰已经成为一个不可以放在群上讨论的事情,而是极其个人的品格,因此上帝的存在与否已经开始渐渐脱离有关理与科学的东西,而真正地成为一个人的内心。
然而“可能”只是一个信仰者为支持信念而假想的,无数信仰者到最后并没有获得自己的“可能”,其中克尔凯郭尔便是一位,支持他的“可能”在他生前没有现,而他还是维持到了终。卡夫卡也是一个例,而在卡夫卡笔下的《中国长城修建时》中,他脑里的修建长城的民工也是一例。我所受的教育似乎在表明这些民工是被上场的,因此在听我的老师讲课中并没有听许多对他们有关苦行的赞,倒是听了许多“分对整的大作用”之类的赞,他们仅仅作为劳动人民而受到好评,而这其实是一很虚无的评价。我不相信他们每个人都是怀着自己是一个伟大的劳动人民的心情去虔诚地这微小的工作,甚至他们可能不清楚长城是用来抵御北方民族,因此我认为我所受的教育把他们往一个错误的方面估计地过于伟大,而忽视了他们真正伟大的方面。从个人的角度发:他们是虔诚的信徒。只是他们所信仰的不是亚伯拉罕的上帝,而是当时的皇帝,或者是自己的一个渴望,自己心中的上帝。很多人极其轻率地忽视了这一,卡夫卡没有。他发现了他们的信仰,这个发现与克尔凯郭尔对亚伯拉罕的发现有同样伟大的意义。卡夫卡生前是崇拜克尔凯郭尔的,他的文学作品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克尔凯郭尔的影响,因此很容易地,我在《恐惧与战栗》和《中国长城修建时》又找到了等同。而民工的信仰固然不及亚伯拉罕这个纯粹的信仰义士的伟大,卡夫卡写:“他们力衰竭,失去了所有对自己、对长城、对世界的信任。”但是有一我们可以相信的是:民工持了自己的行动,很多人持到自己苦行而死。而他们生前只是有一个盲目的信仰(尽是值得称颂的),而这个信仰模糊,归结起来,是一对皇帝的信仰,但皇帝对他们而言又是如此飘渺:“我们的人民正是这样看待皇帝,这样的毫无希望而又充满希望。他们不知正在当朝的是哪个皇帝,甚至对朝代的名称也存在怀疑”,而他们别无选择,苦行是被驱使的,而正是这个注定的苦行,决定了他们会拥有信仰,甚至成为一个纯粹的信仰义士,完成值得赞的一生。
亚伯拉罕的苦行没有外力作用,而是一个用毅力完成的运动,而这正是他比修建长城的民工伟大的原因。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民工的苦行是一力劳动,而他的是心理折磨,民工比他付更多。所以这样来看,他们对信仰的伟大也是等同的,而我
我们需要重新读这个故事:《圣经?旧约全书》的第十八章《神应许给亚伯拉罕一个儿》前后,上帝作过无数次(尚且这么说)的许诺:“我已经赐给你的后裔,从埃及河直到伯拉大河之地。”“我与你立约,使你的后裔极其繁多。”“我必使你的后裔极其繁多,国度从你而立,君王从你而…”照常理,亚伯拉罕在第一次听到这个许诺的时候是满怀兴奋之情的,于是他开始等待,而他的苦行生活也随之开始,可是他等了多少年!令人吃惊的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对上帝是始终如一的。而这样的等待又是多么折磨人,他一定会到如此乏味,但克尔凯郭尔说:“悲哀的人总是同情悲哀的人,但更伟大的时有信念,更值得关注的饿是持有信念,更值得关注的是持有信念的人”亚伯拉罕走的无疑是始终如一持有信念的路,他是用他的神和耐力,战胜了“命运残酷的必然(dira necessitas)”而获得了最后的“可能”
的发,关心每一个活着的人的可的上帝,他会把人类的每滴痛苦的泪掉(《旷野呼告》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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