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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2/5)

三伏天气,我们晚饭后在院里大树下纳凉,扇扇。天太了,他带我到他们村前的库中去游泳。皎洁的月光,漾的波,宁静的夜晚,清凉的,真是惬意。

正在这时,凉席上我枕畔的收音机中歌台传来了主持人清晰的的声音:“家在…的…某某,你的朋友某某为你播孟苇的歌曲《风中有朵雨的云》,祝你天天开心,工作顺利,万事如意。”主持人话毕,无线电收音机中传来

直看到塬下的那条稠带似的渭河,那隆隆驶过的长龙一样的火车。那次旅行给我带来很大的收益,我的神状态好转了,正常了。当时,我异常郁闷,心理健康了问题。为一个小小的问题,为一件尴尬的小事,为一个生活挫折和烦恼,为一上的事,常常钻了角尖,在心里面一个劲地想,越想越想不开,越想越放不下,越烦恼,就一直窝在心里,像在腔间了一把杂草,又像石压在了心上,仿佛一个麦穗、鱼刺卡在了,难受极了。这些烦心事搞得我整天坐卧不安,五心不定,什么事情也不成。我不断吧自己的疑惑和问题向他倾诉,他就在一路上不断开导我。在他的开导下,我逐渐豁然开朗了,从心灵的死结中走了来,基本上能安下心来看书学习了。他说他青年时在神病院住了半年,当时为某些事烦恼异常。他劝我一定要开朗,把什么都看开。

那一个晚上,凉风习习,禾苗的清香,田野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他到村里谁家去了。我一个人躺在这四周尽是田野禾苗树木的独院的凉席上,周围一片静寂。只有田间的嘶嘶的风声和唧唧的虫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默默地想着心事。四年换了五个学校,三个乡镇。为了修,为了提学历,为了自学考试,为了前程,和领导关系不睦,受排斥,受挤压。五年级还让我包班,而另一个平行班却不让包。工作重一些我可以承受,但最痛恨事三班两样。给我最重的教学任务,还不断检查考试,散布言,制造麻烦,阻挠我自学提。要去市上考试,却不准假。不许把自考书籍带教室。这仅仅是一个方面。我那个暑假已经开始复习考研了。可我麻袋绣,底太差,只有初中外语基础,大专学历也是自学的,其艰难可想而知。复习摸不着绪。走了许多弯路。背考研、六级词汇,又不会用,背了都忘了。就这样着无用功。自学中英语,度不大。常常为了一个小小问题,一个人琢磨好几天,大量查阅资料。更主要的是,我对考研是心存恐惧,那么多的语法,那么多的词汇,还有怎么都看不懂的阅读文章,翻译文章,每一习题都让我痛不已。加上自的失误,示范课不成功的被讥笑,与学生家长的磨,生活琐事上被人嘲讽,都让我的心灵一直迷茫和困惑。那厚厚的一本的砖的语法书,无数的语法习题,常用词组,固定搭,特殊用法,变化莫测,让人知其里如坠五里雾中摸不准北的阅读,不得要领,难解其意的鄱译,下笔无言、词汇贫乏、语法常错的写作,还有那五大门综全科目难度大的政治,神秘莫测的专业考试,都让我到前程渺茫,生死难卜。考研绝不是一场可以轻松应对的战争,它是一场非常艰险的仗。一封朝奏九重天,雪拥蓝关不前。难就让这大好的青年华消弭在中小学简陋的三尺讲台上,难我终生要站在讲台之上,难我永远要生活在这穷乡僻壤,再没有更好的选择吗?以我的靠自修的仅有的勉平的薄弱的外语基础,在短短二年艰苦的修中,还有本科课程要学,考研科目能否适应,能否考研成功。考不中,回来怎么办,又回到原单位吗?我到很茫然。这些问题又时时困扰着我。使我倍受煎熬。调离原单位又到哪儿去?需要几年才能考上?情上也是一片迷惑,找不到归宿。我当时对教学已经厌倦了,实在乏味无聊,更渴望一全新的生活,一更有挑战更富有刺激的生活,一更能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生活,更渴望换一个新的环境来生活。我在偏远山区乡村的学生里面有一些野末训、调的,不听话,厌学,惹是生非,破坏纪律,很叫人疼,我已经厌烦这生活。我能否冲这小县,能否如愿以偿的考研成功,能否心中的繁华的西京市,还有情上的没有着落,这一切都困拢着我。我一个人在院里的席上仰面朝天,面对满天星斗,思绪翩然。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聊赋新词说愁,可我却是正式的严肃的忧愁了。青年人啊,正当人生的十字路,何去何从,怎能不惆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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