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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4/5)

苇的狂粉丝。他买了几乎所有的孟苇的歌曲磁带,卧室四周墙上全贴满了孟苇的照片。

后来,我又一次考研失败,调回家乡中学任教。在每天繁重的教学工作之余,在极其艰苦的考研复习当中,在情的失意之中,在年复一年的挣扎与希望中,为了让疲惫的心灵休息一下,让整日绷的神经松驰一下,在校园宁静的夜晚,一个人在房中,我都会全心地去听孟苇的歌,去受孟苇的心情和情态世界。我继续在家乡中学任教。一边任教,一边复习考研。学校后门东边不远是一座庙,庙前有几棵大的古树。树下是一个大土壕,有十多亩地。壕东边岸上又是一个土地和村庄,由于中学和庙之间隔着小学、麦场和稀疏的人家住,因而非常僻静。每到静夜,我学习很疲惫的时候,都来到庙前,然后沿着庙前的坡走下去,在壕中的田间小路上,来回散步,一个人在满天星斗下,在静寂无人的壕地里,在幽僻的氛围中,不由自主想起心事,颇为伤。这时,陪伴我的是孟苇的那些伤的歌声。在阑珊夜中,在宁静的夜晚,录音机的歌声格外清晰动人“风中有朵雨的云…”我就是那朵雨的云,我个人常常离群索居,形单影只,很少到人群中,到人去。为了最终离开这所乡村学校,为了在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面前争一气,为了不再这样庸庸碌碌的生活,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和理想,为了梦幻中的生活,为了梦寐以求的学历,为了令人艳羡的学位,为了考研,总是一个人呆在房中,或者去校外无人的角落看书,仿佛长空中的一只孤雁,仿佛在浩浩长空,烈烈长风中一朵悠悠漂浮白云。不过这朵浮云不是白云,它是乌云,有凝重的里,它浸透了伤心的泪,它是一朵雨的云。泪雨纷飞凝成云,乌云,心事翻腾。有时,一个人背靠庙前的大树,面南背北,遥望南方广漠的田野,望看县城的方向,想看她所在的方位,不禁莫名伤。初陷情场的人,往往容易受伤,因为最初的情与恋都是最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宝贵的,不可再生的,耳畔回响着“风中有朵雨的云”,到那真是我自己心境的写实。

以后的时光中,我陆续时常听她的其他歌曲《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谁的泪在飞》《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丽新世界》等,每一首歌都令我那么喜。她的歌大都涉及到情方面,表达一忧伤无奈的意味,她的声音大多轻柔舒缓,有时却劲厉有力,如“天还是天,雨还是雨。我的伞下不再有你。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天还是天,雨还是雨。这城市我不再熟悉。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

终于,我的辛苦和努力动了上苍。我实现了自己的考研目标。我离开家乡,赴陇求学,由于过去经济的窘迫,加之一直忙于复习应考,工作的调动等原因,那时还不会使用电脑。由于自己起低微,加之又在基层耗费了多年岁月,成为班上年龄最大的,也是基础最差的,因而压力很大。那是研一的一个学期的秋季节,下午,我去一家报社送稿,由于路况不熟,回来时提前下了车,结果提着包走了好远。一路上我一边慢慢踱步,一边也为省会城市繁华的夜景叹不已,由于我在乡村呆了多年,初来兰州看夜景,真像刘姥姥初大观园一样。当我正胡思想之际,突然,一座非常繁华富丽的大楼闪现在我前。大的楼面上长长的五彩金线,亮丽夺目,彩班斓,变幻闪烁,仿佛一条赤金神龙在上下游动。大厅里面雅别致,灯光辉煌,女士先生都文质斌斌,风度翩翩,满面喜,神情激动。一排翠绿的人工菩提树下的玉石台面上,一个漂亮的小正在全神贯注地弹琴,琴声悠扬。大厅里人,大厅里的一群小不时地兴奋地谈着什么。大厅门外停着几辆小车。这是什么单位?我困惑了。抬一看“五星大酒店,光大厦。”哎哟,难怪如此豪华。再看大厅上悬挂的横副“迎月亮公主孟苇莅临我店”,我一下怔住了。这就是那个唱行歌曲的台湾的孟苇。她好多年都不唱了,就那么旧盒带,在音响店都找不到她的新带。她怎么万里迢迢从台湾跑到甘肃兰州来了?她跑这么远什么来了?她一个单纯的弱女万里迢迢人生地不熟怎么这么自由胆大?由于我一直在最偏远的乡下呆着,还不会上网,信息闭,对外界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我就没明确地意识到人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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