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非常策略,非常有弹,也留有余地。它既表示曹本人无意帝位,也不排除孙改朝换代的可能。至于曹丕他们会不会这么,那就要看天命,也要看他们的能耐了。成了,我是太祖;不成,我是忠臣。曹的算盘打得很。
因此,当孙权上表称臣,属下也纷纷劝时,老谋算的曹只说了意味长的一句话:孔说过,只要能对政治产生影响,就是参政,何必一定要当什么呢?如果天命真的在我上,我就当个周文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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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袁绍一犹豫,曹就抢了先。他有玠等人谋划策,又有曹昭等人牵线搭桥,很快就把皇帝这张牌抓到了自己手里。这一回到袁绍大跌镜了:曹迎奉献帝迁都许昌后,不但没有损失什么,或受制于人,反倒捞到了不少实惠。他得到了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关中地区的人民也纷纷归附。更重要的是,他捞到了一大笔政治资本,不但自己成了匡扶汉室的英雄,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且把所有的反对派都置于不仁不义的不利地位。从此,曹不是任命官吏、扩大地盘,还是讨伐异己、打击政敌,都可以用皇帝的名义,再不义也是正义的。对手们呢?则很被
袁绍四世三公,有政治地位;地广兵多,有军事实力。如果袁绍要迎奉天,别人是抢不过的。而且,袁绍的谋士沮授也一再向袁绍提这个建议。可惜袁绍目光短浅志大才疏,他边其他一些谋士,也徒有虚名鼠目寸光。在这些短见的家伙看来,汉王朝风雨飘摇气数已尽,匡复汉室毫无意义。既然并不打算匡时济世,反倒琢磨着中夺权,那就没有必要把皇帝接来。把这么个宝贝到边来,天天向他请示,事事向他汇报,实在麻烦。听他的吧,显得咱没分量;不听他的吧,说起来又算是违命,实在划不着。袁绍自己呢,一想到献帝是董卓拥立的,心里就犯恶心,也就打消了这个念。
曹的策略,是“打皇帝牌”
何况曹是一个务实的人。他有一句名言:“不得慕虚名而实祸。”只要自己实际上拥有了天的一切,那个惹是生非的虚名,要它作甚!
曹原本是没资格打这张牌的。最有资格的是袁绍。
皇帝是张好牌。这张牌好就好在它既虚又实。说它虚,是因为这时的皇帝,不要说“乾纲独断”就连人自由都没有,完全听人摆布,有如提线木偶。所以,它是一张可以抓到手的牌。说它实,则是因为尽谁都知这皇帝是虚的,是个摆设,可又谁都不敢说他是虚的,可以不要,就像童话里谁也不敢说那皇帝没穿衣服一样。皇帝有个什么吩咐,有个什么号令,大家也都得装作服从的样(事实上有些事还得照着),不敢明目张胆地唱反调。所以,它又是一张有用的牌,而且是王牌。
,到渠成,不到火候不揭锅。过早地轻举妄动是一盲动,引而不发才是手。曹是手,他沉得住这个气。
这实在是不折不扣的井蛙之见。要知无论是玠(音介)建议曹“奉天以令不臣”还是沮授建议袁绍“挟天以令诸侯”都并非真心要匡复早已颓圯的汉室,不过只是把献帝当牌打罢了。只要这张牌是王牌,你他是哪儿来的?天固然皇帝远,但那皇帝如果是傀儡,近一岂不更便当,更便于纵和控制?请示汇报、磕行礼当然还是要的。但只要稍微有脑,就该知那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献帝岂能不一一照谁?献帝当时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先是被在董卓手里,后来又被王允等人在手里,从来就没有真正掌过权。李傕(音决)、郭汜火并,在长安城里兵戎相见,献帝派人两边讲和,谁也不买他的账。可见这位堂堂天,不要说号令天下,就连当个和事佬都当不成。这样可怜的皇帝,到了袁绍这里,怎么会摆天的谱,同袁大人过不去呢?袁绍以为远离皇帝可以随心所,为所为,这思维方法,同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人”没什么两样,哪像一个有志于天下的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