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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冤死的晁错上(3/5)

呢?分给大夫。那么大夫拥有的那块地方叫什么呢?叫家。所以那个时候全疆土是分成三个层次的治理机构,就是“天下”、“国”、“家”“国”和“家”是分开的。这个制度就叫封建制:一个天下,许多国家;一个天,许多国君。

秦始皇兼并六国,统一天下后,就把这个封建制度给废除了,代之以郡县制。什么叫郡县制呢?就是原来诸侯的国,现在我把它改成郡;原来大夫的家,我把他改成县。郡县,郡和县都直属中央政府,不再分封——也就是一个政府、一个主权、一个领袖、一个国家。这是一个重大的历史变革,秦始皇实行这个制度大概有十几年之久。

秦始皇死了以后,秦王朝实际上就已经灭亡了,取而代之的是汉王朝。那么汉王朝建立以后,是实行周朝的封建制呢?还是实行秦朝的郡县制呢?这就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最后汉祖刘采取了一个妥协的方式,走一个中间路线,也就是在中央周围,京畿地区,即首都周围这个地区,实行郡县制,就是秦朝的制度;在边远一的地方呢,则实行周朝的封建制,依然再封一些王国去。这就是一个王朝两制度,我们不妨称之为“一朝两制”那么分封在京师周围的这些国家呢,就称藩国。为什么叫“藩”呢?“藩”是什么呢?藩就是篱笆、藩篱,意思就是说你们像篱笆一样在周围保卫中央,所以这些王侯都被称为“藩王”他们回到自己的王国去,叫“归藩”也叫“之国”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这些分封去的王国是各自为政的,是有自己主权的,也是有自己财源的。

不过,汉祖刘虽然实行“一朝两制”这样一个方案,他还是留了一手的——了一个规定:只能封同姓王,不能封异姓王。就是说,只有我们姓刘的,作为皇帝你可以封他一个国王;不姓刘的,姓吕的或者姓别的什么,那你只能封一个侯。所以你看,汉代的贵族,王侯分界是很清楚的。王都是姓刘的,其他人只可以封侯,比如卫青、霍去病——你可以封非皇族的贵族为侯——刘就是留了这么一手。

后来刘去世,吕后执政,就破坏了这个规矩:她就封姓吕的王,这在历史上被视为政。吕后死了以后,大臣们就起来商量说要把这个事摆平。那么请谁来摆平这事呢?找太尉周。因为周手上有军权。于是大家找到周,说周你来面,把这个事情摆平吧!因为摆平了这件大事,所以周是一个大功臣。周是谁呢?周就是我们在电视连续剧《汉武大帝》里面看到的那位平定七国之的太尉周亚夫的父亲。

但是,同姓封王就可靠吗?现在看来,同姓封王也不大可靠。比方说吴王刘濞就靠不住吧,造反了嘛!吴王刘濞是什么人呢?是刘的侄,刘哥哥刘仲的儿。古人把排行叫“伯、仲、叔、季”伯就是老大,仲就是老二,叔就是老三,季就是老四。刘的哥哥叫刘仲,也就是刘二。这个刘二,他是个没用的。刘当时也封了一块地方给他,他守不住。但他儿刘濞很能,也很勇敢,会打仗。刚好当时吴楚那个地方刚刚收归中央,刘一想,吴楚这地方也不能不派个能的人去。那好吧,刘濞你去吧,就把刘濞封了吴王。

封完了以后,刘就后悔了。他说,刘濞这个人,我怎么看他有“反相”这小将来是要造反的。但是君无戏言,你封都封了,怎么能收回来呢?刘只好摸着刘濞的背说,孩,五十年以后东南有人作,那不会是你吧?咱们天下姓刘的可都是骨啊,你可别这个事!刘濞上跪下来说,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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