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它,就是拒绝一件更贵重的东西!”
“什么?”
“我的心!”
孙煤瞪瞪看见他木偶似的在自己前跪下来。他的脸庄严和诚恳,两发直。孙煤还没想应付这局面的办法,接着又发生一件更意外的事。
“你拒绝它吗?”他掌心里托着那块闪闪发光的表。
孙煤摇摇,又。她完全迷了。
只见那块表在空中划一雪亮的弧线,落河中。他都不眨,也不回。
孙煤“呀”地一声往河边扑,等一圈圈涟漪扩大,平息,又跑回来:“你!你什么呀!”这疯疯癫癫的情举动真令她大开界,大概他们那个“圈”里时兴这么。
过了一会儿,心神恍惚的孙煤听见他在耳边说:“你必须忘掉他…”
孙煤不敢吭气。
“不然我饶不了他!”
孙煤猛然抬起:“这事让我来对他说,你千万别伤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对他说?”
“…”“真是怪事,在我和他中间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孙煤自己也想不通,那个拉拉沓沓的家伙究竟哪值得眷恋。她正把情重心向力这边移,可一想到要完全丢弃徐北方,她就难受得要发歇斯底里。后者那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度天真,使他上带有一奇异的格调。这格调使他在人群里孤独,落伍,却十分众。他往往在公众场合里成为众矢之的,但人们不得不承认,他那胡搅蛮缠中,常破些实质的东西。总之,孙煤并不想上和他分手,她隐隐到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力很不满意孙煤这昧态度。他知刚才那个狂放举动正在这姑娘心里再三再四地重复。那块表使她虚荣心像刚才的河面一样,被砸一圈圈涟漪。他想。攻势该换个方向了。他从军上衣兜里掏两张照片。
“这是谁?”孙煤上警觉起来。
“我妈喜这个。可我觉得这个可些。”他指着说。
孙煤笑一下:“原来你有一大把女朋友…”
“我没说我一定要娶你啊。”
“对了,我正好也不想嫁你!”
他快活得要死,知她已被激怒了。
“告诉你,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她怒冲冲地转就走,走了好长一段,他才骑托追上来。
“随你便。”他说。
他耐心地等了一小会儿,她果然乖乖地坐了上来。这一下,什么都妥了。
刘队长最近特别怪。每到星期日晚上,他就搬把椅守在大门。只要见力的托车一院,他就看表。不他所料,五分钟之后,孙煤就跟着来了。只要后面这个一来,他也随后搬上椅回家。
这天晚上,孙煤先了门。队长冷看着她,忽然问:“喂,还有一个呢?”
“…谁呀?”她装蒜,长睫扇似的拍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