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比亚计算这一切措施能让他们抵挡多久,万一不住,他会掩护所有的人从小屋后门撤走。过了屋后那座独木桥,就可以钻密的丛林。南方的丛林是绿的海,无论多少生灵投她的怀抱,顷刻会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弹实在不多,这是他唯一没把握的。大田伏在他边的麻袋上,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到时侯…还是我来掩护吧。我行,下连锻炼时我还过六〇炮呢。”
赞比亚看着这个健壮的姑娘,神是信得过的。“到时再说吧。”
“还是现在安排妥当。谁知情况怎么变…”
“你们不是同意一切听我的吗?”
“我这是在和你商量…”
“我从来不和人商量。”
大田不声了。这时三从他把守的那个窗回过:“他们来了!…”大家明白这个“他们”指什么。
几个姑娘下意识地往一块挤了挤。小屋里顿时静得可怕。赞比亚从准星环里看到这样的图景:三个越南公安兵试试探探地在甘蔗地边沿迂回,一会儿,他们贴着地趴下,拉开距离象大蜥蜴那样蠕动着爬过来。
“别慌,瞄准了再打!”赞比亚低声嘱咐。采娃的嗓里不知怎么发“呃”的一声。荞搂住她:“咱们好歹也是女兵,他们越南的女人比男人还野,怕什么!”其实她在说服自己。
“不许声!”赞比亚厉声“不许暴这里有女的!”
“打吧?”了不起从他的掩、一盘大磨石后面转过脸“再不打就完啦!”
赞比亚不吭气,勾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向后抠——“砰!”爬在最前面的“蜥蜴”不动了,他的伙伴扔下这不再有用的躯壳跑回去,同时飞过来两颗手榴弹,炸起的碎石冰雹一样砸在屋上,噼啪响。小磨房颤栗了一刹那,居然立在原地。
小耗悄悄溜着墙跑到赞比亚后,拿了一枚手榴弹,睛骨碌碌朝赞比亚看了一,又溜回原地。
“你这是什么?!”赞比亚回厉声问。她缩着肩蹲在那里,不回答。“还给我!别闹笑话了,你也想试试臂力?!”
小耗翻看看他,依然不声。这颗手榴弹她是为自己和另外几个姑娘准备的,她们要争取最终的清白。她的神显惯有的、神经质的迷,把手榴弹双手攥住,象是怕有人来抢夺似的。
赞比亚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持要回手榴弹:“好吧,我可是给你一尊大炮,得好生使唤它。”他笑了,重新将半个脸贴到墙上了望。
突然,了不起惊叫起来:“坏了!他们偷偷绕到我这边来了!”
赞比亚猛地蹿起,从神童把守的那个窗往外一看,果然,五个家伙正象棋一样向前跃,时起时伏,不断变换着前路线,巳接近小屋坍塌的那分。了不起为弥补刚才的失职,不顾一切地用冲锋枪扫起来。
“不用了,笨!现在他们已在你弹击的死角里!…该死,我怎么会让你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