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退,而当他惊异地回一看,呆了,他正站在这翘起的“棺材”上,下面是绝。或许这是他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失误,但这失误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依靠崖一棵老树最后的掩。弹打在老树上,它一阵阵颤栗。
他的弹不多了。他将效仿“狼牙山五壮士”可是七个战友呢?…我对自己的估计过啦!
突然,他摸到这棵青暴的树上缠着葛藤。这是最后的机运——他拉住藤条,往绝下溜去…
荞!假如我能侥幸活下去,咱们再重新相吧!…
杨燹火急火燎地敲着乔怡的门。门不开,里面也无人应声。她上哪儿去了?杨燹有些恼火地在走廊上踱步。
她为什么总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就不见了呢?岂有此理。
可我为什么总在自己需要时才想到她呢?岂有此理。
小嫚呢?她此刻一定在等我。天都黑了,她一定会东想西想,不知想到哪儿去了。可我在一切都将成定局时来寻求额外的藉。我活着是为别人所需要,而不是因为需要别人。小嫚需要我,我却在这里想非非。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当他下楼,却正好碰见乔怡。万幸,那阵冲动已经过去了。
“是来找我吗?”
“对。”
“那怎么…?走吧,上去坐会儿。”
“此一时,彼一时。”他笑笑。
“什么意思?”
“此时我已经不想找你了。再见。”
乔怡愣了一下。突然上去拉住他的车货架:“我…送送你吧。”那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你的工作展如何?作者找到了吗?”
“没有。我都快沉不住气了,想回北京。”
“才来几天,就要走?!”杨燹停下脚步“今天中午,我不是已经向阁下歉了吗?”
“…你什么时候结婚?”
杨燹哈哈笑起来。“你问这句话吗那样张?”
“我…我怕等不及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你不得不参加。”
“你…!”乔怡抬起幽怨的睛。
“怎么,你越来越不是我的对手了?过去你可是一句都不饶人的。”
乔怡沉默了。十字路,车龙。
“这里权作十里长亭吧——请回。”杨燹一只脚跨上破自行车。他为自己的理智骄傲。
“再见…”
杨燹却并不走,扭看着她急速离去的背影。“喂,你怎么不问问我考得怎么样?”
乔怡立定,惨淡地笑着:“好吧!那就问一句:你考得怎么样?”
“自我觉良好!”说罢,他蹬车而去。
杨燹,你占足了上风。我呢?乔怡咬住的嘴由红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