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画了另一个世界,她和他会常在那里相聚。他心里的她和她心里的他将化为两个纯粹的人,在那纯粹的境界中相聚。她会将它挂在显的地方,而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
“对了,你那篇小说的名字…?”
“叫…《绿血》吧。”
“绿的血?”乔怡一扬眉“好极了!叶绿素是植的血;军人的队伍象大的绿血脉,动、循环…”
“差不多。不过你们编辑的理解总是过分直接。”
乔怡伸手:“我们现在已经是作者和编辑的关系了。”
杨燹将她手猛一握:“这关系太说得过去了!”两人默契地笑着。
“天亮了,走!楼上有个天平台,透透气去!”
“你去吧。”
她想一个人呆一会。她正式独立。她业已成了一棵独立的树,在偌大的森林中占有一方土地,一蓝天。她将有多少事要,凭什么让情伐倒呢?人不光为情活着。她不光为杨燹活着。她是的、独立的树,的、独立的女兵。从现在起,她要学会一军人的。她决定回去后向领导请求,再次上中越边境。
一切正常了,生理也正常了。她忽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晓舟和她尚空着肚。等她从小吃摊上买了一大堆的油酥饺往回走时,突然听见有人喊她:“乔怡…”
“咦?小嫚,你怎么来了?杨燹知吗?”
“萍萍好吗?孩好吗?”
“还没生呢!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夜了。去吗?”
“我…不去了。”小嫚神犹疑“你转告萍萍,我来看过她了…”
“那我去把杨燹叫来!”
“不…我跟你说。你别叫他,我们就在这儿说会话吧。”她的神更古怪了。
“这么早,你一个人跑来…”
“我和爸爸一块来的。他在路等我,租汽车开不来。”她象憋着许多话,慌得不知先说什么好。
乔怡猜测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是去找杨燹!…”
“别喊他!”她大惊失地拉住乔怡。天呐,她又怎么了?
两人对视片刻,她突然问:“乔怡,你爸爸老吗?”
乔怡莫名其妙。
“哦,你还有两个哥哥。我爸爸只有我…”她的话怎么天上地下的不着边际?“快七了,我得上走了。”黄小嫚似乎经过最后一刹那的迟疑,把一封折成燕形的信到乔怡军衣兜里“别忘了,把这个给杨燹…”
“哎,小嫚!…”乔怡叫。她心里已断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小嫚回过。令乔怡吃惊的是,她在哭啊!这是一次见她哭。不等乔怡追过去,她已飞快地跑向路…
一辆小轿车开走了。
乔怡把品一古脑扔给晓舟。
她惴惴地步上楼梯。台上,杨燹倚着栏杆,正屏息静气地聆听着从产院隔某机关大喇叭里传来的优的乐声。
“是廖崎指挥的曲。”乔怡肯定地说。
杨燹用手势制她。
音乐是早晨的一分。早晨因为有了音乐而显得多么诱人…
乔怡踌躇一会,把黄小嫚的信递给痴迷的杨燹。他一层层打开折得十分严谨的信纸,看了一会,茫然地抬起:“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这是怎么了?…”他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