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谛听隔房间。卡尔拉在那边故意用重步走动。他在这边纹丝不动。现在隔的脚步声沉寂了，她把箱得咯吱咯吱响，还擂鼓似地敲打桌，意在让人注意她。显然她是在等他回到那个房间。

但是他白等了一场。施拉梅克没有来，一连几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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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昏迷了一样，有一分钟躺着没动。这时候她走了过来。她还在激动得颤抖，但是不放心地关怀说：“你这是怎么啦？”

他踉跄地往前走，对惊惧地想要扶他的卡尔拉不加理睬。他的前是一片泪的云雾，几乎不能透过这块云雾看见房间门。他心中觉得万事皆空，一切都无所谓了。在他的衣袋里血还在。他模糊地觉得上别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盲目地摸索着向前走去…走向房门…走房间…自己的房间。

一自己的房间他就躺到床上，把受伤的胳膊伸到床沿以外。伤还在血，有时候还重重地啪哒一声落到地板上一滴，贝格尔本没有注意到。他心中波涛翻，仿佛要闷死似的。终于爆发了一阵猛烈的啼哭痉挛，一愤怒而痛苦的趴在枕上的噎。这痉挛把他孩似的发烧的一连折磨了好几分钟。然后他才觉得比较舒畅了。

实际上这个情况并不奇怪。因为通常施拉梅克也只是在需要人帮忙，或者是想讲述自己的什么事情的时候才来找贝格尔。往常贝格尔为了见到他总是得去登门拜访。这一次他觉得施拉梅克是不想面，而他也不想到施拉梅克那里去。他怀着平静、怒而且使得自己痛苦的固执心情等待着。这些天里他完全是独自一人，没有人到他这里来。他的自卑空前地烈；他觉得没有人需要自己，没有人喜自己，也没有人用得着自己。现在尽有各失败和屈辱，可他加倍地受到，这友情对他的意义。

她又来回走动了一会儿。然后她用哨奏起一支华尔兹舞曲，同时她还敲击着节拍。过了一会儿他到外边的门开了，并且在走动中重重地关上了。

他继续行谛听。他的心越发响了，但是他的肢一动不动。

贝格尔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然后当啷一声在放佩剑的墙角他摔倒了，从他的手直到胳膊现一明显的伤痕。

于愤怒和疼痛尖叫起来。在暴怒中她用力一推就甩开了贝格尔的虚弱，他便像个轻轻的棉团那样跌飞去。

在那个漫漫长夜里和第二天的早上，贝格尔都在等待施拉梅克前谈他与卡尔拉之间发生的事。他确信，卡尔拉会立刻把一切告诉施拉梅克。他只是不知，她是把事情描绘成一次凶狠的战斗呢，还是说成一次可笑的、无意义的发脾气。他通宵都在冥思苦想，他该如何回答施拉梅克。他构思了质问与反驳的长篇对话。如果他无路可走，他还编造某些活动，急速切断讨论。有一他很清楚：现在友情于危急关，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去，或者必须彻底从再来。

他没有回答。她扶他站立起来，还抚他。她的心里毫无恶意。他站立起来很是费力。因为他的左手在上装袋里，目的是不让她看见他的伤势。他不愿意承认，他的力竟然虚弱得不能一个有意顺从的女人，这使他心中的愤怒像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有一瞬间他觉得，他必须再攻击一次。同时他到衣服袋里的伤已经血，呼呼的，漉漉的。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一天下午他坐在写字台前正想工作的时候，听到急速的脚步向房门走来。他立即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