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拉梅克的脚步声,便当即站起来。这时候房间门已经被推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了。施拉梅克站在他的面前,气吁吁,一边笑,一边抓住贝格尔的胳膊,摇来晃去说:
“你好呀,孩!别的人都来了,只有你缺席,我们也要看到你,因为你必须整天聚饮。还有事情也很顺利。真的,我通过了考试。谢天谢地,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考试。下一个星期你就得对我说博士先生了。”
贝格尔十分惊讶。他设想过各可能,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会这样相见。他正要结结地说几句表示祝贺,但是施拉梅克打断他的话说:
“好啦,好啦。现在别说了。你不要太劳累了。现在就走,到我那边去。要好好庆祝一番。我还要把一切事都讲给你听。就走吧。卡尔拉已经在那里了。”
贝格尔有些惊慌。他突然害怕与卡尔拉在一起。因为她现在还会嘲笑他,而他在她与施拉梅克之间又会像个小学生一样脸红。他想行回避。
“你一定要原谅我,施拉梅克。我不能去。在这里表示最好的祝贺!我就不去了,我有很多事要呢!”
“你要什么?你这家伙,现在我通过了最后一次考试,你要的是什么?你必须兴起来。你必须到一块来。其他什么事也不要去。快儿i”
施拉梅克抓住贝格尔的胳膊,把他拉走了。贝格尔觉得自己太弱,无力反抗。他只是模模糊糊地到施拉梅克还有支他的威力。施拉梅克像拉一个姑娘似的把贝格尔拉了过来。他抓住贝格尔像抓住一个姑娘。他第一次完全懂得了,一个女是如何完全违背自己的意愿,只是于对力渐渐萎缩的崇拜情而不得不听任一个这样壮、开朗、生活乐观的男人的控制。此时此刻,一个女对丈夫的印象必定就像他对施拉梅克的印象一样。她必定有憎恨,有愤怒,然而也有受者支的弱受。贝格尔本不觉得自己在走路,也本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突然了施拉梅克的房间。
卡尔拉就站房间里。她看到贝格尔,便向他走过来,用引注意的亲切目光打量他。这目光便像轻柔的波狼那样围住了他。卡尔拉还向他伸了手,但没说话。她很好奇地又一次注视他,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但又有所不同。
施拉梅克为餐桌忙碌不停。他需要些事情,讲讲愿望。他兴奋激动心情的大活力需要这样的阀门。每逢有什么事情引他,他就需要来人,好结束他的兴奋。往常他本来是很冷漠的,更确切地说是沉默寡言的。但是今天他整个人都活动起来了,都于孩似的狂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