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快动手把这些狗男女全都给我绑起来!拉到树林里勒死他们!”“住嘴!”没等胖军官的话说完,鸿远捷地绕到胖军官的背后,掏藏在腰里的盒枪,一下住胖军官的后心。他目视着那些端着大枪的国民党兵,厉声喝:“快放下武!不然,我一枪先打死你们这个当官的!”那个胖军官觉有一支的枪在脊梁上,立刻颜大变,结结地说:“弟、弟兄们,快、快放下家伙吧!快,快!…”柳明从来没有见过这激烈的搏斗。她见曹鸿远那么机地从劣势转为优势,一下把枪抵住了胖军官的背,扣了的心弦变得轻松了。——“一个传奇式的人!”她想起了苗虹称赞鸿远的话,斜看了苗虹一,又把目光转到鸿远上。他那副威严、凛不可犯的神态;那副只有军人临战才有的镇定自若、临危不惧的英姿,都使柳明涌起一不能自制的钦慕之情。
蹄声越来越近。胖军官和他的兵们也知,这时往北方前线上开过来的只有八路军。听着这越来越近的蹄声,看着周围人们呼的情景,他们个个像霜打的树叶,无打采地蔫了下来。
人们呼啦一下,把国民党军团团围住。
“嗒、嗒”的蹄声,铿锵有节奏地由远奔驰而来。
听清楚由南向北奔来的蹄声,鸿远立刻放下手枪呼起来:“同志们!我们要找的八路军开到这儿来啦!”青年们——连同四十多岁的王福来,一看曹鸿远的快神情,也跟着呼起来:“八路军来了!咱们的八路军骑兵过来啦!”“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卖国贼!”“…”鸿远怎么会知是八路军过来了?因为国民党军队正在往南逃跑,没等日本人到来,有些队早就跑过了黄河。这时候就是往回飞也飞不到这里。日本人呢,天快黑了,他们驻扎在城里,离山区很远,更不可能来。加上鸿远听惯了红军骑兵策驰骋的声音,他从这整齐有力的蹄声里,上断定是八路军的一支骑兵,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奔来。
那些国民党兵并没有放下武,两军对峙着。
突然,从南面山谷里传来一阵蹄声。胖军官和他的兵们都顿时愣住了。曹鸿远这边的人也愣住了。
鸿远识破了胖军官的意图,立刻向群众、向自己带领的人,也向国民党大兵们把手一挥,喊:“谁也不要走!烈迎咱们抗日的八路军啊!”说着将一纵,伸双臂拦住了要逃走的国民党军。
工夫不大,一队长长的骑兵已经在树林后面隐约可见。胖军官急忙向手下人使了个,意思是“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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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周围山上暮霭沉沉。
一个年轻的军官,宇轩昂、步履矫健地走了过来。他手抚挎在腰间的驳壳枪,审视了一下这个奇怪的包围圈,威严地问:“你们都是什么的?”鸿远朝这个年轻军官看去,忽然愣住了——原来这个人他认识。鸿远满是灰尘的脸上异常兴奋的笑容,快步走到这个年轻军官的面前,敬了一个举手礼。
鸿远满怀喜悦地举起手枪对空放了一枪。
在王永泰原来的位置,和胖军官面对面地对峙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叫魏宝善…”“哦,看来你们是国民党的嫡系队了。现在,你们的蒋委员长不是也主张抗日了么?怎么你们不到前线去打日本,却跑到这一带地方来抢老百姓的东西?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胖军官低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我们的队还没、没见日本鬼的面,就、就跑起来了。都跑散了…弟兄们没有盘缠回家,所以…”被抢
“你不就是大队长——岩烽同志吗?!”“啊,你是小曹——曹鸿远呀!想不到,咱们在这里碰面了!”这位名叫岩烽的八路军军官,握着鸿远的手。接着,用手一指那些国民党军“怎么回事?这些国民党溃军怎么被你们包围了?”鸿远把经过情形简单地叙述了一下。然后,说明他们十几人怎样从北平来、找八路军队的经过,岩烽看了看这些年轻人,和面前的几个青年握了手,线条分明的嘴角着亲切的笑容:“危险呀,你们受惊了!你们各位的去向回再谈。现在先把这些国民党溃军理一下。”说着,岩烽走到那些面面相觑的国民党大兵面前,先问胖军官:“你们是哪分的?”“国民革命军第、第…军…”胖军官低着结结、惊惶不安地答不上来。
一队以红旗为指引,穿整齐的灰军装,灰军帽,佩着“八路”臂章的骑兵在苍茫暮中现了。战士们捷地下健壮的大,勒住缰绳,来到人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