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那个姓曹的也有争风吃醋之嫌?况且,我们还另有许多线索…”“哈!哈!哈!”松崎又发几声笑,那胖墩墩的在沙发上一颤一颤地摇晃着“那个吴永提供的材料么?无非他在十三陵游击队的时候看见过曹鸿远一次。请问小,他提供这个材料,是在他认识白士吾之前?还是在这之后?”“什么在先、在后的!将军有话脆明说,别拐弯抹角行不行?”梅村对于松崎如此了解她手下人的情况,不禁暗暗吃惊——这老家伙真够厉害的!…同时,暗暗想:是谁向松崎告的密呢?…查这个该死的家伙,立刻枪毙他!
松崎接着说:“小,不必气恼!据我们了解,那个吴永是在认识了白士吾之后,才向你提供了这个材料。吴永是个有便是娘的氓、兵痞,白士吾家中有钱,他只要送给吴永几串银元,叫他说什么他就可以说什么——这还不了如指掌?所以,小,今天的拜访,我也是特来向你衷心劝告的。”“依您的看法,曹鸿远是个不相的人啦?可是,我们捉住的华兴和陈裕贤都承认了——他们都是受曹鸿远指挥的。”“好吧,结论还是小自己去下好了。至于华兴认识不认识曹鸿远?陈裕贤——连同裕丰药房的所有店伙认识不认识曹鸿远?这还都值得梅村小认真研究——认真研究!”说到这儿,松崎似乎了,把话停下来,左右望了一下,却不见有可以喝的。只好咽了唾沫,转动着那双诡谲的圆,东瞧西看像是找,又像是窥视梅村津的客厅布置。
“松崎将军,有件事想向您请教——最近,盐野义、兵库长两家制药株式会社在北平开设一个代销支店。听说阁下收到了一份重礼,并且当了这个支店的保证人。是么?”梅村两微微眯着,嘴角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微笑。
松崎听了梅村的话,惊愕的表情一掠而过,立刻笑:“有一件事,我也正要向小报告,或者也可以说是请教:你派人到河去的那批买卖,一共得了多少红利?这可是发财的生意呀!鼎鼎大名的梅村小正在圣战中贩卖鸦片烟土…”梅村的脸这下真变了颜——变成了她刚起床时的那灰白。她用双盯住松崎,连声冷笑:“松崎将军,请不要血人!什么人这生意?这和我梅村津毫不相!假如,我也随便找个证人,说您贩卖鸦片烟呢?在这个世界上,诬陷好人的事还是不少的。”松崎不认识似的瞪了梅村一,站起来,把军刀向腰间一挎,向梅村表示告辞。接着,迈开罗圈,咔、咔响着大靴,也不回地走了会客室。门在他后砰地关上了。
松崎走了好久,梅村还呆呆地坐在这间铺着猩红地毯的会客室里,望着屋一角着的一面很大的日本国旗,心神不安地想着、盘算着:“贩卖烟土的事当真叫这老狗熊掌握啦?这可不是玩的!他到底从哪里探听到这些情况的呢?那些贩卖烟土的人,是不是已经叫他抓住了?…不行!看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哼,向大本营告他!也得告佐佐木正雄——他支持这老狗熊,这家伙才如此得意、如此猖狂!…可是,白士吾的话究竟可靠不可靠呢?果真有那么个曹鸿远在活动么?”一转念,梅村又想到了白士吾:“这小一纨(衤夸)气,不是个成材的料。得想办法考验他——必要时掉他!不能叫他戏我梅村津…不,现在还是得先对付松崎,要想办法把这老狗熊整下去!整下去!”想到这儿,猛一转,立即蹿到隔的小办公室里。这是一间机密的、只有梅村一个人有钥匙的办公室。任何人——包括她的秘书都不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