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针似乎都有什么东西注她的上、心底。她想起许久以来,大家都挂在嘴边的“抗日”这个字。这时,只有这时,她才切地受到这两个字的分量,受到它真实的价值和神圣的意义。
大家已经一天不了。看着那越来越稀的瓜菜粥,连盐都没有的,个个都发起愁来。其中一位团长夫人,患着胃病,瘦得包骨。她没有文化,只当家属。这时急得不住地哭。这些天来,她很少说话,只知哭——害怕得哭,饿得哭。柳明对她更多照顾些,百般安、鼓励,仍然无济于事。
小难难成了一个完整的小人儿,净净地躺在小炕上。他没有妈妈了,却还有十个阿姨在他白白的小脸上亲着、吻着…这时,柳明和其他女同志一起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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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天气,西风阵阵,落叶飞旋。当她走山,天已经苍苍茫茫了。还好,她探听到二十多里外的村庄里,可能有我们的卫生门,便加快了脚步,恨不得一下飞到同志们的边。夜幕即将降下,她两朝前,目不斜视,努力辨认着曲曲弯弯的山间小路。走着,走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趔趄。她停住脚步,低下来——呵,原来
当这一场动人心魄的情景过去后,女同志们坐在屋里的小炕上,大家稍稍休息一会儿,又该考虑怎么给韩琳办理后事了。
可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却被议事程序里来。
朱大握住柳明的手,哽咽着说:“柳主任,你不能走!你没有看见韩琳的遭遇么?敌人的扫这两天虽然好像减弱些,但他们并没有全撤退。你一个女孩怎么好独自山?要饿,我们几个人就饿死在这里吧,你一个人可不能去!”“粮没有了,药品也没有了。我不能叫大家饿死在这山坳坳里。我一个人不要,叫老乡指一下山的路,我傍晚动,这时搜山的敌人都退走了,我沿途打听,会遇见或老乡告诉我卫生门在什么地方的。只要找着一个门的同志就好办了。”几个女同志都不赞成柳明的主张,都认为黑夜一个人走山,又没准确目标,太危险。柳明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今天傍晚就走。不然,大家都要断炊了。我要对你们几位负责。我想我不会遇到危险的,只要找到卫生,我明晚就回来。”“我陪你一起去行么?两个人可以作伴,也可以互助。”黎要求和柳明一起去。
她们和卫生已经断绝联系十多天了,粮就要吃尽。本地人烟稀少,仅有的几农家,他们的粮、北瓜等也都将尽,不肯卖。她们困在这僻峭的山峦里,再呆下去吃什么呢?…难睁等着饿死!
柳明考虑再三。看来,敌情张,卫生、供给的人员可能已经分散转移了。她灵机一动,下了决心,先征求朱朋大的意见,说由她山去找卫生或供给要粮。留下朱大带领女病号们在这附近的山上持。
柳明决拒绝。黎只得服从。
这一天没有枪炮声,敌人似乎没有来搜山。约摸下午四钟,一抹残浑浑(氵蒙)(氵蒙)地挂在山时,柳明穿好军装,上背上几条狭长的米袋——万一没人送粮,也可以先背回几袋粮以济燃眉。她把朗宁手枪挂在腰带上,短发扣在军帽里,俨然一个英武活泼的小战士。就这样,一个人大踏步地走下山沟,一条比较显的山路。
小难难被埋在茅屋外的小草棵里。黎特别用一串红红的酸枣和儿枝柏树叶成一个小环,放在难难的小坟上。环随着寒风微微颤抖,十个女同志久久地站立在环旁边,不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