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柳明。
柳明喝着茶,好像漫不经意地听着。其实,她听得很神。而且对常里平开始有了好。
“难得,真正难得!技术和为人都是呱呱叫…”“什么戇蛇山袙!”听见这个词儿怪刺耳,柳明瞟了常里平一,脱而。
“对了,戇蛇山袙这个名词不好听,应当是懗隼喟屋蛼…”常里平急忙纠正。
“戇蛇山袙应当是个形容词,不是名词。”柳明纠正常里平。
“哈哈哈!…”常里平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小柳,行!真行!你不光懂得医学,而且懂得修辞学。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常里平的神态和说话,又使柳明到有不舒服。
饭端上来了,柳明也不让常里平——因为她知他已经吃过了,就自己一个人吃起来。吃罢了饭,向常里平,立刻跟着警卫员到住宿的地方去。常里平只把她送到大门,轻轻摆摆手,就扭回到院里去。
第二天将近中午,当柳明在一农民家里看见苗虹的时候,一把把她拉到没人的后院,悄声附在苗虹的耳边说:“我来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北平有消息了!”“我爸爸妈妈给我来信啦?”苗虹已有好些日没见到柳明,这会儿,真像双喜临门似的,喜得满脸飞霞,地搂着柳明。
柳明摇摇,轻轻笑着说:“不是!…是、是老曹买来药品了——这不也是你爸爸的功劳,是好消息么?”“你怎么知是老曹买来了药品?怎么知这是我爸爸的功劳?”“你看这个!”柳明把“葛洛芳”针剂的纸盒从挎包里掏来,在苗虹前一晃。
苗虹接过纸盒,睁大睛望着它,里轻轻念:“懜鹇宸紥注剂——盐野义北平支店。”她把纸盒回柳明手里,噘起小嘴“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这药就一定是他们买来的?我看你是想他想着了迷啦…”柳明轻轻打了苗虹一下,刚要说什么,雍雅不知从哪儿溜了来,也不和柳明打招呼,一把拉住苗虹的胳臂说:“苗苗,半天不见你,害我找得你好苦!原来你躲在这里…一见你明,你,你就不要我了!”说着,对柳明似乎嫉妒地瞟了一,拉着苗虹的手臂,旁若无人地摇晃着脑袋朗诵起诗来:…请施给我一怜悯,我不敢向你请求情。
也许,为了我的那些罪愆,天使呵,我不值得你的恋!
请佯装一下吧!你的睛,永远能瞥那妙的一瞬;唉,骗一骗我并不很困难,我是多么兴被你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