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啦。我看魏司令还得调钟怀团长跟你去执行这个任务。”“晤,什么时候动手?我好好准备,等候你们的命令。”“暂定明天上午,也许是后天。你听我的电话好了。”“除了你的电话以外,我还听谁的电话?都有什么人知这件事?还有谁指挥这件事?”任尚祖仔细询问着。
“除了听我的电话,你就听梅村的。还有她那位机要秘书木村的。除了我们三个人,你可谁的命令也甭听!”“好,我一定尽力去办。不过,还得问一句,这几个要杀的人,我都不认识。到时候,向什么目标开枪呢?”白士吾笑着,住任尚祖的手:“苗振宇坐在佐佐木的汽车里,你们到时候,派辆汽车跟在他们后…然后…”白士吾的声音又放低了。
“行,我明白了。现在,该去看看你那位日思夜想的罗小了吧——她也许已经等烦了。”“对,尚祖,这件事全仗你成全啦!”“你不怕你那位梅村小吃醋么?”“她现在很忙——正忙着成立华北的各反共组织。成立什么新民会,顾不上我了。我看透了这个妖一一反正她玩我,我也玩她!…走,咱们快看看密斯罗去。”说着,任尚祖打开厢房门,领着白士吾直奔北上房,却不见罗小的踪影。白士吾急了:“怎么?她到哪儿去了?”“小白,等一下,我去找找看——她也许到后院张太太家串门去了。”说着,任尚祖扔下白士吾,了屋门,走过一个穿堂门到里院去。不一会儿,他又回到屋里,向坐在屋角、心神不宁的白士吾说“罗小的母亲她很严。等了你一会儿,见你总不过来,她回家吃饭去了。小白,这可真对不起你…”白士吾掏手绢用力擤了一下鼻,皱着眉,说:“见这位小真比见九天仙女下凡尘还难!…既然这样,我回去了。”“你就在这里吃饭吧,咱哥俩好好痛饮几杯。”“不吃饭了,我得走。一会儿,梅村还叫我派人把乔国玉护送上火车站去,叫他赶快离开北平城呢。”“么倒叫他赶快离开北平?”任尚祖小声在白士吾耳边问。
“梅村这狼娘们鬼招多着呢。还不是怕乔国玉给她密。尚祖,后天,我想亲自到罗小家里去一趟,亲自向她母亲提亲——你知我为什么这么喜她?因为,因为她长得像我那个失去的柳明…噢,前些天在保定我还见到她呢。可惜…唉,不说了。尚祖,别忘了明天的重要任务。”“好,明天我一天不屋,专等你的电话。”两个人说着来到大门外,任尚祖目送白十吾坐上带棉篷的三车,一直到车消失在胡同,才转走自己家里,把两扇街门关上。
对于白士吾这条走狗,不仅共产党的领导张怡相收拾他,连那个老谋算的特务松崎,也意识到要想击败与他争权夺势的梅村,也必须捉住白士吾。松崎断定这个梅村的心腹,又是梅村的情人,一定知不少梅村的谋诡计。只要对白士吾略施苦刑,这个阔少又起白面的家伙,一定会吐一些重要的情报来,那么击败梅村就大大加重了砝码。于是,他派人突然逮捕了白士吾。
刚吃过晚饭,佐佐木家的电话铃响了。苗夫人拿起话筒一听,心里立刻张起来——电话里是曹鸿远的声音,说有个急病人恳求博士给诊治。万望博士答应,以便及时把病人送到博士家里。
苗夫人听罢,用微微发抖的声音回答:“请等——一下,我去问问博士,看他是不是有工夫…”苗夫人望望站在电话旁边的佐佐木,放下听筒,把佐佐木拉到离电话稍远的地方,小声说:“曹——来电话了。好像有急事要见你——你看怎么办?”“我去把他接来!”佐佐木毫不犹豫地回答“你问他病人住在哪里,我去车把病人接来。”半个小时后,华妈妈扶着一个穿棉袍、呢帽、用厚围巾把整个脸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下了汽车,走了佐佐木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