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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10)

我每天都想着地雷

我从不知科索沃那么贫穷,没有,没有电,而且原来尔维亚人和阿尔尼亚人,互相隔离。

地雷会旅行。冬天的时候,有雪。地雷随雪浮起,雪的时候,像一样,落到新的地方,静默等待。(所以不要相信地雷图。一个冬

史维嘉。那真是我的,黄金岁月。那时我还是个芭舞员。而且恋

亚林。我在科索沃毕城生,长大,念大学。你会喜毕城,这是个古老的,丽的城。城里回教寺和东正教、天主教的教堂并列,并留有土耳其人的浴池。我念化学,毕业后我就到酒厂化验,在酒的一蒸与

一九九九年二月,尔维亚警察第一次到我家,并叫我和我家人走。没多久便开始战争。

我只到,山羊所到的地方。野草丛生的地方,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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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时房都给轰个稀烂。战后我们便将房,慢慢的修好。看起来,还像三十年前一样舒适。但我知已经不一样了。我已经全银白,而满城都是国和西方国家的士兵。

我很想回到工厂工作,因为那才是我的专业。我不喜到街市去卖东西。

一九九九年三月,北约军队开始轰炸我们的学校、医院、工厂,说我们在科索沃害阿尔尼亚卧。但我只到过科索沃一次,而且非常吃惊。

我第二个女儿的父亲,不是我丈夫。

prorom-1和prom-1p,引发时可以弹至一米,杀伤范围六十五米。那是最危险也是最常见的炸人地雷。空投地雷kb-1和kb-2,直径只有四十亳米,八十五亳米,一瓶香那么大,三十五克tnt+rdx炸药。杀伤范围是二十五米。

妮达。一九九四年,我第一次到科索沃。我到很震惊。

我不知我应否冒险生孩

的社会主义。意思就是说,可以同时是共产党员和回教徒。

一九八零年也就是秋托死那年,我好记得,我第二个女儿生。但其实我又知,我会自己一个人,终其馀生。

如果房的门关著,不要去开。

我和那几个工作夥伴说英语。店里的原来是阿尔尼亚人。我们吃的时,说英语。后来我的夥伴上了厕所,我一个人,我想喝东西,就跟他们说尔维亚语。那阿尔尼亚小伙呆了。然后他说,你从那里来。我说,我从布尔格莱德来。他说,怪不得。

狄托死那年,我好记得,我二十九岁。已经是个老女了。我退了休,没有再舞。

但我没有离开他。我真傻。虽然我知,最终我会自己一个人。但我不知怎样,为何。

那次我和几个欧洲人权组织的人权工作者到科索沃考察。我当翻译。工作完毕,晚上我们想去吃东西。我们到了一间比萨店。了店里,他们都看着我。我觉得好奇怪,问他们,店开吗。有东西吃吗。

产党员,所以我不祈祷。狄托的社会主义,是个自由

回到科索沃我到街市卖东西。在保加利亚买货,到街市卖。

我的朋友尔维亚人,全都离开了萨拉窝。我儿给拉了集中营,不知所踪,怕都死了。

一九九o年他们就将我解雇。全国急状态,所有的阿尔尼亚人都没了工。我表哥在英国利斯城,这样我就去了利斯,黑工,甚么都,建筑,修车,电油站加油小工,剪草,油漆。我十分喜英国,气候温和,不像火,冬天好冷,零下二十度,到六月都有雪。英国人又十分温文有礼,不过他们的警察和移民官员还是将我递回国。

他是个很引人的男人,很聪明。但他是一九三一年生的,你可以想像那个年代生的男人,对女有怎样的期待。

每天你都行同一条小径。每一天你可能只是好运气。地雷的是那么小,一个戒指那么大。

二蒸之间,化验酒的糖份与酒。科索沃在狄托的统治下是自治区,阿尔尼亚人有自己的报纸,电台,学校。一九八七年尔维亚共和国总统米罗史维治来到科索沃,发表了一个著名的演说,说在科索沃的尔维亚人不可以再受欺侮了,当时我还念大学最后一年。毕业后我就在这间酒厂工作。

就像庸俗小说,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秘密结婚了。

在科索沃住的尔维亚人,从来不会到阿尔尼亚人开的店。阿尔尼亚人也不会到尔维亚人开的店。打从狄托死后,科索沃就开始族隔绝。其后发生战争,一都不奇。

你不能分辨草,或地雷引线。

你不会看见地雷。你知的时候,已经太晚。

现在我想生孩。但他们放下的炸弹有放线。

狄托死时,我哭了,哭得很厉害。他是个英雄,给我们带来民族尊严。他带领我们对抗德国纳粹,后来又拒绝苏联的控制。

我在这房,已经居住了三十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人人有屋住,有书读,病了有医生看,各个族都享有平等公民权利,南斯拉夫分成六个共和国,阿尔尼亚人居住的科索沃,匈牙利人住的和扎和典娜,成了自治区。那时候的萨拉窝,是个大熔炉,咖啡店的音乐好大磬,所有人都在这里,成天讲话,半岛的电影,音乐,艺术,话剧,文学,都在这里上演版,东欧洲的学生都来萨拉窝大学读书。夏天我们就到克罗地亚海边渡假,几年会去一次意大利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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