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我滴酒不沾的日都是好日。你能一次保持清醒一整天。世界上最难的就是让酒鬼不去喝酒,你正在的就是这个。”
我把门锁上,把椅拉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雨。几分钟后,喝酒的冲动消失了。然后又袭来,然后又退去。这冲动来来去去又一个小时,就像霓虹灯般忽现忽灭。我待在那里没动,望着外面的雨。
指示音响后,我说:“我是修。我见了你的朋友,谢谢你的推荐。也许这几天我就能报答你。”
他们总是那么说。他们总是说很多,你一遍又一遍听同样的话。然而,这些故事相当有趣。人们坐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对你讲最该死的事情。他讲了半个小时。然后,大家休息十分钟,传递收费篮。我往里放了一元,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拿了几块燕麦饼。
一个比金·达基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讲起她与恋人之间的问题,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同恋描述了某天在他的旅行社同一个顾客发生的冲突。那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引来不少笑声。
我拿了一个泡沫塑料杯,从咖啡机里倒了些咖啡,然后在后面坐下。有几个人冲我,我也回礼。
“‘情况’并未好转,”他更正自己的话“好转的是‘我’。”
算了,我想,外面正在下雨,你不想冒雨门吧。我离开电话间,转向了电梯(而不是大门),然后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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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旧军装的人叫着我的名字,跟我打招呼。他问我一切可好,我告诉他,一切都好。
我挂断电话,又等了半小时。钱斯没回我的电话。
发言的人年龄与我相仿。他穿着格法兰绒衬衫,人字斜纹呢短外。他讲述自己的生活经历,从十几岁喝第一酒,到四年前加戒酒协会改掉恶习。他离过几次婚,撞坏过好几辆车,失去过工作,过几家医院。然后,他不再喝酒,开始参加聚会,情况开始好转。
“我想是吧。”—槌学堂·E书小组—
我吃了大半个汉堡包,半份薯条,喝了两杯咖啡,然后要了樱桃当饭后甜,吃掉了一大半。离开时快八半了。
我不怎么饿,但还是勉下楼去吃东西。雨已经停了。我到蓝松鸦餐馆,要了汉堡和炸薯条。隔两个桌远,有一个家伙正在就着啤酒吃三明治,我决定等服务员送来汉堡包时也要一杯啤酒,但后来改了主意。
十分钟后,大家接着开会,发言。人们说自己的名字,说自己是酒鬼,并谢演讲者的叙述,就是他讲的那些,他们称之为人生故事。然后,他们说他们有多理解那个演讲者,或回顾他们酗酒岁月的一些记忆片断,或讲述在努力过上一清醒生活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
上面写着“匿名戒酒互助会”
“你在这儿,脑清醒,”他说“那才是重要的。”
只是我没。我才从医院来也不知是九还是十天。我将保持清醒两或三天,然后就会喝上一杯。多半会是一杯或两杯或三杯,这还在控制之中。但到周日晚上,我就会喝个烂醉,在第六大的一个“巧言石”酒吧狂饮波本威士忌,因为我估计在那儿不会遇到任何熟人。我记不起怎么离开酒吧的,不知如何回的家。周一早晨,我会抖个不停,燥,觉如同行尸走。我没告诉他这些。
一个女人说:“保持清醒最容易不过了。你只需不喝酒,参加聚会,并愿意
和旅馆电话。她问我为何打电话。我告诉她是私事。
我去时,他们刚刚开始。三张桌摆成U字形,人们坐桌两边,后面有大约十几把椅。旁边的一张桌上放着心饮料。
我在旅馆停了一下——没有留言——然后一路向第九大走去。街拐角本来有一家希腊酒吧,安泰尔斯与斯匹洛酒吧,但现在那儿变成果蔬菜市场。我转向城北,经过阿姆斯特朗酒吧,穿过五十八大街,等通灯变绿,我继续向北,经过医院直奔圣保罗教堂。我绕过教堂侧面,走下一段通往地下室的窄梯。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纸板当作标志,但不特意找你是不会看到它的。
挂断电话时,我浑发抖,或许是因为那些咖啡,我已喝了一整天。我想喝杯酒。我考虑是到街对面的波莉酒吧来一杯,还是到波莉酒吧隔两个门脸的酒铺买一品脱波本威士忌④。我的脑海中浮现那些酒:占边波本威士忌或丹特酒,平底酒瓶里那货真价实的棕威士忌。
七左右,我拿起房间里的电话,给伊莱恩·德尔打过去。她的答录机了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