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是速溶的,你不介意吧。我实在懒得煮真正的咖啡。”
她噘起嘴,一烟。
我喝了几咖啡。它比我偏的味淡些。钢琴独奏结束了,接下来是一首钢琴三重奏。她再次对我说钱斯对我印象刻。
“我想也是。”
“他真是一个明的骗。好像我辞掉大好的工作不,还放弃了将来可以拿到养老金的机会。算了吧!”
“可能是真的。”
她轻轻了咖啡,喝了一,然后前倾,将咖啡杯放在咖啡桌上。她起一香烟,说:“我不知你跟钱斯说了什么,但他对你印象很。”
“他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要过来。他到这儿的时候,我上着链锁,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并不可怕。你知,人有时会有这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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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打算住哪儿?”
她的手抓了我放在扶手上的胳膊。
“也许吧。但我不这样想。就算我真的先找他谈,假设我鼓起勇气试着跟他谈,慢慢地我可能会回心转意,这个话题可能会被放在一边。你知,我也会把它放在一边,不直截了当地说来。他会想办法暗示我离开他是不可能的事。他也许不会说‘瞧,婊,你老实待在这儿,否则我毁你的容’。他也许不会这么说,但我会听他的这个意思。”
“你给我的报酬已经很丰厚了。”
我当然知。波士顿连环杀手从来不用破门而。所有的被害者都是开门请他去的。
她冲咖啡时,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房间很舒适,家俱虽然不多,但还算漂亮。音响里放着轻柔的爵士钢琴独奏曲,一只黑猫从墙角探来谨慎地看着我,然后又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咖啡桌上放了几本新近的杂志——《人》、《电视指南》、《大都会》和《自然史》。音响上方的墙上挂了一幅镶框海报,是几年前惠特尼博馆为霍珀举行画展时设计的。另一面墙上有一对非洲面。橡木地板的正中央铺了块斯堪的纳维亚地毯,是蓝、绿相间的象图案。
“找个好地方,”她信心十足地说。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一条长垫在下面,她的咖啡杯放在另一个膝盖上。她穿着上次在阿姆斯特朗酒吧穿过的紫红仔,了件柠檬黄衣。衣下面似乎什么都没穿。她光着脚,脚趾甲和手指甲涂着同样的茶红波特酒。她原本穿着卧室拖鞋,但坐下来时踢掉了。我留意到她睛的蓝,和方型宝石戒指的绿,然后,我的视线被地毯引过去。看上去像是有人把那上面的颜拿去用搅拌搅在一起了一样。
“但你得太了。”
“好,如果不麻烦的话。”
“你今天听这个意思了吗?”
“当然。”
她说:“好像应该有奖励才对。”
“你什么时候必须搬公寓?”
“再说,这儿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我是说,房里只有那张海报是我挑选的。我去看那个画展,想留什么作为纪念。那个人画了寂寞。人们聚在一起,但相互隔,望着不同的方向。它打动了我,真的。”
咖啡?”
“他非常好。他说没想到我不快乐,还说从没想过要违背我的意愿留我。我那样误会他,他似乎到伤心。你知吗?他让我觉得内疚。他使我觉得像是犯了大错,就像我丢掉了什么东西,永远无法挽回,我会为之后悔的。他说:‘你知,我从不收留回的女孩’,我想,天哪,我是在自断退路。你能想像这有多荒谬吗?”
“这我也不知。”
“他说可以到月底。我可能在那之前离开。收拾行李很容易。这里的家俱都不是我的。只有衣服,唱片和霍珀的海报,但你知吗?那些东西可以留在这儿。我不想带走任何让我想起这儿的东西。”
她一支胳膊搭在沙发
“但从某角度考虑,”她说“最好还是不能,你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继续住在这里,有人还会来找我。男人们。”
“没有。关键就在这儿,我没听来。”
她端着咖啡回来时,我夸赞了这个房间。她说她希望能把这个公寓留下。
我告诉她速溶咖啡也很好。
“哦,趁我没忘,”她着我的胳膊从沙发上站起来,穿过房间去翻钱包,然后回到沙发这儿来,递给我五张百元大钞,估计是我三天前还给她的那些。
“他想知我怎么会找你,”她说“我糊其辞,说你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他说我没必要雇你,我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