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有时间调查它。她说好吧,我可以理解,但假如他们碰巧找到失窃品呢?如果她本没报案,这些东西怎么会归原主呢?然后我还得告诉她整个机制有多么糟糕。我们的库房装满查收的失窃品,我们有一堆人们填写报案报告,记录窃贼偷走的品,但我们无法把这些该死的东西还给失主。我不想说这些来烦你,但我觉得她不太相信我的话,因为不愿相信事情有那么糟糕。”
他在档案袋里发现一页纸,皱着眉看着,念:“一条浴巾,白。一条手巾,白。两条抹布,白。没说是否用过。”
他一叠光面照片,迅速翻看。我从他后越过他的肩看到金·达基遇害的现场照片。只有几张照片里有她,摄影师把谋杀现场完全拍了下来,旅馆房间的每一寸都记录在照片上。一张浴室照片中可以看到巾架上挂着没用过的巾。
“没有脏巾,”他说。
“他带走了。”
“哦?”“就算只需把外罩在血衣外面,那他也得洗个澡。而且那儿的巾也不够。每巾至少该有两条。在级旅馆的双人房里,他们不会只给一条浴巾和一条手巾的。”
“他为什么要把它们带走?”
“也许是包砍刀吧。”
“他首先应该有个箱或某袋才能把它带旅馆。他为什么不用相同方法把它带去呢?”
我同意有这可能。
“而且为什么要用脏巾包呢?假设你洗了澡,把后想用巾包起砍刀放箱里。那儿还有净巾呀。你难不用净巾包,反而用巾包起它放袋里?”
“你说得对。”
“不必浪费时间心这些,”他说,用照片敲着桌面“但我是该注意到那些少了的巾。我本该想到这些的。”
我们一起翻阅档案。死亡检查报告没什么特别的,多重伤造成血过多,导致死亡。我想这么说也没错。我看了目击者询问笔录,还有其他在凶杀案被害人的档案里可能现的各表格、文件。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隐隐作痛,思维紊。
后来,德金让我自己看其余的档案材料,自己起一烟,继续打他之前在打的报告。当我再也支撑不住时,便合上档案还给他。他把它放回档案柜,回座时绕到咖啡机那儿。
“我加了糖和,”他说,把给我倒的咖啡放在我面前“也许你不喜。”
“很好啊,”我说。
“现在我们知的你也都知了,”他说。
我对他说激不尽。
他说:“听着,你关于条客的信息给我省去了不少时间和麻烦。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如果能帮你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你接下来怎么?”
他耸耸肩:“我们常规调查。追查线索,收集证据,直到有足够证据可以提地方检察官为止。”
“听上去像在放录音。”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