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肚上了一把左手枪的武装带。
”
“我过去也跟你一样。你慢慢会习惯的。”
“监狱满员了,”他说“所以法官不愿判刑太久,假释门又提前放人。地区检察官拿减刑作为换条件让犯人认罪,然后辩护律师又把这些罪行辩成无罪。因为法日程表排得过满,而法律又小心翼翼地保护被告权益,就连你拿犯案者的照片让人辨认都会被反咬一,因为你没得到他的许可便使用了他的照片,侵犯了他的公民权。与此同时,警察也日渐减少。警界比十二年前少了一万人。街上少了一万名警察!”
“最近我在戒酒。”
“没错。”
“姜汽。”
“我知。”
“我认识的一个家伙说他们还好,”我说“他说你不骗他们就行。”
“你肯定不敢骗他们。你看到长岛那两个女孩的新闻了吗?应该是六个月、或八个月之前的事了。妹俩,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四岁,人们在一家废弃加油站的储藏室里发现了她们,双手反绑,各中两枪,用的是小径手枪,我想是二二径的,但谁在乎呢?”
“还有个家伙用弓箭。”
“你的主意不错,”他说,我以为他指的是姜汽,哪知他的话题已转“辞职。退。你知我想怎样?我只想再六年。”
“这个该死的城市,”他说。它无可救药,他说,然后开始告诉我到底有多无可救药。他历数整个司法系统的变化,从警察到法再到监狱,说它们如何一无是,如何日渐衰退。你无法逮捕犯人,无法给他定罪,最后也无法把那个狗娘养的关在牢里。
“我是说真的。外面简直就是原始森林,所有的野兽都全副武装。人人有枪。你知外面走路的人里有多少人带枪吗?那些诚实居民,他们现在必须带枪防,所以他们都买了一把,不知哪一天就用它自杀,或杀死老婆、邻居。”
“什么都一样。但谁会告诉他不要买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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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饮料回座位后,德金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像漏气的胎一样叹气。他拢起双手,燃一香烟,了一,然后又像急于摆脱它似的了去。
“然后就满二十年了?”
他坐下来。我端着同样的饮料回来,他问:“你到底喝的什么东西?”
“贼多了一倍,警力少了三分之一,你还会奇怪上街为什么这么不安全吗。你知吗?这个城市崩溃了。没钱付给警察,没钱让地铁继续运营,没钱任何事。整个国家正在漏钱,钱都落在那些该死的阿拉伯人手里。那些可恶的家伙用石油换走了卡迪拉克,我们这个国家全毁了。”他站了起来“到我买了。”
“一都不害怕?”
“不,我来买。我可以报帐。”
“哦,真的?”
“我相信。”
“但都是一回事。人们总是相互残杀。他们甚至都不停下来考虑考虑,就贸然动手。你离开警界多久了,两三年?我跟你说,现在比那时要糟得多。”
我走到吧台拿饮料,伏特加给他,姜汽给自己。
“然后就满二十年了,”他说“我就能拿到养老金了,然后我就他妈的一走了之。离开这个工作,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佛罗里达,得克萨斯,新墨西哥,找个温、燥、清洁的地方。噢,佛罗里达不行,我听说那儿到是该死的古人,那儿的犯罪率跟这儿不相上下。再说那儿又是毒品转运站。还有那些疯狂的哥比亚人。你知他们吧?”
“对。”
“我必须带这个,”他说“这是规定。但我告诉你,我不会不带枪就到走动的,我会觉得像没穿衣服。”
“你什么武都不带?”
听到这句话,他的灰睛盯着我。他拿起杯,喝掉了一半,砰地一声把杯放回到破旧的木桌上。
“哦,图表上不会有它的。那两个家伙相互认识。”
“对了,你有了一个客。”
我想起了罗亚尔·沃尔登。
“啊,我看也像。怎么不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