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又是摇钱树。不过他对她没情。”
“他对别的女孩有情吗?”
“对我是有,”她说。
“别人呢?”
“他喜桑妮。大家都喜桑妮,跟她在一起很有趣。我不知他是否关心她。还有唐娜,我敢说他不在意唐娜,不过我看唐娜也不在意他。我想他们纯属生意关系。唐娜,我看唐娜谁都不在意。我看她本不知世界上还有别人。”
“鲁比呢?”
“你见过她?”
我没有。
“嗯,你知,她颇有异国风味,所以他喜。另外,玛丽·卢非常聪慧,他们一起听音乐会之类的狗屎,去林肯中心,听古典音乐,但那可不表示他对她有情。”
她开始咯咯笑起来,我问她为什么如此好笑。
“噢,我才想到,我是典型的笨女,以为自己是条客的最。不过你知吗?只有跟我在一起,他才能完全放松。他可以到这儿来,脱掉鞋,胡思想。你知什么是‘前世姻缘’吗?”
“不知。”
“呃,跟回转世有些关系。不知你信不信那个。”
“从没想过。”
“呃,我也不知我到底信不信,但有时我觉得钱斯和我前世认识。不一定是情侣或夫妻之类的关系。我们可能是兄妹,要不他是我父亲或我是他母亲。我们甚至可能是同,因为转世以后别可能会变。我是说我们也许是姊妹之类的。真的,都有可能。”
电话打断她的思路。她穿过房间去接听,背对着我,一手支在上。我听不到她的谈话。她说了一会儿,然后遮住话筒,转看我。
“修,”她说“我不想你,但你知我们大概还要谈多久吗?”
“不会太久。”
“那我可以约人一个小时后过来吗?”
“没问题。”
她转回,讲完话,然后挂上。
“我的一个老顾客,”她说“他人真的很好。我跟他说一个钟后来。”
她又坐下来。我问她搭上钱斯以前,是否就住这公寓。她说她跟钱斯在一起已有两年零八个月,不,在那之前她和其他三个女孩合租切尔西一较大的地方。是钱斯为她准备好这间公寓的,她只需搬来就行。
“我把家俱搬过来,”她说“那张床是这儿原有的。我把我原来的单人床扔了。那张玛格丽特的海报是我买的,面是这儿的。”
我没注意到面,转过才看到我后的墙上挂了三个肃穆的黑檀木雕。
“他很了解那类东西,”她说“知面是哪个落的等等。这类事情他很在行。”
我说这公寓不适合卖。她皱皱眉,一脸迷惑。
“你这行大分的女孩都住在有门房的建筑里,”我说“有电梯等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