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家,而不是我。你知,诗表现的并非它本,而是诗人。”
“我还是想看看。”
这似乎令她很兴。她走向书桌——那是一个老式掀盖书桌的现代版——上就找到了。这首诗是以斜字手抄在一张白文件纸上。
“投稿时我用打字机打来,”她说“但我喜以这方式让它们呈现在纸上。这书写是我看书自学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难学。”
我念:
用为她沐浴,让这白淌
洗礼中的纯洁
愈合第一曙光下现的裂隙。
执起她的手,告诉她无需烦恼,
告诉她不必为哭泣,
银枪筒散的。
在研钵中捣碎她的脊骨,
将酒瓶砸碎在她脚边,
让绿的玻璃在她手上闪烁。
顺其自然吧。让淌。
让它涌下,涌那古老草地。
我问她是否可以把诗抄到我的笔记本上。她的笑声柔和、快:“为什么?诗告诉你谁杀了她?”
“我不知它告诉了我什么。也许抄下来就能悟它到底说了什么。”
“如果悟它的意思,”她说“希望你能告诉我。那是一夸张手法,我大概知我想写的是什么。不过你不必费心抄诗,你可以把这个拿去。”
“别傻了,这是你的。”
她摇摇:“诗还没写完,得再加工。我想把她的睛写去。如果你见过金,一定会注意她的睛。”
“对。”—槌学堂·E书小组—
“我最初想把蓝睛和绿玻璃作个比较,所以诗中才有了绿玻璃的意象,但等我写来时,睛不见了。我想之前的草稿里有,但后来删掉了。”
她笑起来:“它们转瞬即逝。我把银、绿和白都写到了,却漏掉了睛。”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低看诗。
“总共多少,十二行?我想至少该有十四行,十四行诗嘛,虽然这些诗行长短不一。我对‘裂隙’这个词也不太确定。或许押半个韵更好。用‘隙’,‘空隙’,或别的什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