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要听?上帝,你也在我的故事里。”
她正要重新开始雕塑。戒酒后,她一切暂停,因为无法准确地将黏土塑造成型。但她现在在尝试,努力使之比例协调。戒酒第一,生活的其它分慢慢复原。我怎么样?呃,我说,我有个案,是帮一个熟人调查。我没讲细节,她也没有追问。谈话的节奏缓慢下来,偶尔现停顿,于是我说:“我只是想打个电话问声好。”
“很兴你打电话,修。”
“也许哪天我们会不期而遇。”
“希望如此。”
我挂上电话,想起在她利斯本纳德街的阁楼饮酒聊天,酒在血里发挥力,温舒畅。多么好甜的夜晚啊。聚会时你会听到人们说:“清醒时最糟的一天,也比酒醉时最的一天。”
然后大家就会像吊在汽车仪板上的塑料狗一样使劲。我想到和简共渡的那晚上,然后环顾我的小陋室,设法清这个晚上到底比那个好在哪里。我看看表。酒铺已经关门,不过酒吧还会营业好几个小时。
我待在原地。
外面,一辆巡逻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过。声音渐行渐远,时间分秒逝,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钱斯。
“你一直在工作,”他赞许地说“我接到报告。女孩都还合作吧?”
“她们很好。”
“有眉目了吗?”
“很难说。这里一信息,那里一情况,本不知如何把它们拼凑起来。你从金的公寓里拿走什么了?”
“只是一些钱。为什么这样问?”
“多少钱?”
“两百元。她把现金放在梳妆台层屉,那不是什么秘密,她就是放在那儿。我四翻了翻,看她是否有私房钱,可没找到。你没搜存折、保险箱钥匙吧?”
“没有。”
“钱呢?当然,找到了你就留着吧,我只是问问而已。”
“没钱。你只拿了那些?”
“还有一张夜总会摄影师给她和我拍的合影。没理由把那留给警察。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纳闷。你在警方找到你之前就去过她那儿?”
“他们没找我,我是自愿过去的。没错,我先去过那里,而且比他们早了一步。否则那两百元就没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说:“你把猫带走了?”
“猫?”
“她养了只小黑猫。”
“对了,她是有只猫。不,我没把猫带走。如果想到它的话,我会给它留些的。怎么,它不见了?”
我说没错,小猫的秽盘也不见了。我问他去公寓时小猫在吗,他不知。他没注意到有猫,也没去找。
“你知,我动作迅速,去后五分钟就来了。就算小猫蹭过我的脚,我也不会留意。怎么了?杀她的不会是猫吧。”
“不是。”—槌学堂·E书小组—
“你不会认为她把猫也带到旅馆去了?”
“她为什么那么?”
“老兄,我可不知。我不知为什么要谈论那只猫。”
“肯定有人把它带走了。她死后,除了你以外一定还有人去过公寓,把猫带走了。”
“你确定小猫今天不在那儿?陌生人靠近时,动都会害怕得躲起来。”
“小猫真的不在。”
“可能是警察去的时候逃掉了。门开着,猫跑了去,再见了,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