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明白“要价”是什么意思。

张劲松这样一问，林轩文也清醒不少，回到现实当中。

老板娘。

在以后的几天里，张劲松和林轩文脆不去找工作了，而是光顾于各各样跟湘妹餐馆差不多大的小饭店，光顾的目的不是吃饭，而是考察。一想到当初只有才能用的“考察”这个词，俩人就多少有激动，觉自己也是个人了。

“多少？”张劲松问。

“但我们手上只有一万呀。”张劲松说。

林轩文看看张劲松，张劲松脸上没有表情，似乎这个结果是他预料之中的，两万加上原来说的一万多，正好三四万，与市面行情基本吻合。

店开在这里，我还怕你跑了？”

张劲松和林轩文的中心工作一下转移到筹钱上。俩人挖空心思，该想的主意差不多都想了，还想不起来从哪里能筹集到钱。

老板娘听了这话当然兴，顿时觉得张劲松是个知好歹的人，于是，激情之下，说：“要不然这样，我把这个店先给你们，然后我再找他们，我重开一个，我看他们敢向我要两万！”

“差不多了，”老板娘说“剩下的我帮你们垫上。”

林轩文一共就这么多钱，全带来了，除了他们俩合起来的那一万块钱之外，还有就是

“怎么能这么讲呢，”张劲松说“我们谢谢你还来不及呢。说实话，这两天我们也没有闲着，摸了一下行情，是这个价，就是给人家两万块钱，也还是算便宜的，像这样的市，怎么样也要三四万块。所以，不怪你，怪我们，怪我们没有钱。”

老板娘一个劲地表示抱歉，说是她没有办好事情，白白耽误张劲松和林轩文的时间了。

“这个…这个…”林轩文动得结了。

他们只考察小饭馆，不敢考察大饭馆，因为大饭馆离他们太遥远。考察的结果证明老板娘的建议非常可行。在圳开饭店，特别是在湘妹餐馆附近开湘妹这样的小饭店，生意非常好，单就是买快餐，一份快餐五块至八块，一天下来营业额也有千把快，一个月三万块，对半的利，得好，当月就能收回投资。但是，正因为如此，餐馆的转让费也相当的惊人。如果不是自己开隔工棚，而是要转让现成的餐馆，哪怕是像湘妹这样的一个不像样的小饭馆，转让费都在三四万。两个人盘算了一下，如果老板娘真的能说服施工单位让他们俩在湘妹旁边再建一个“湘牙”餐馆，让他们一万块钱就能开一个小饭馆，那么这位老乡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了，或者说，对他们来说也真是奇迹了。

“那就太谢谢了！”张劲松说。

“我们有一万。”林轩文实话实说。

老板娘这个义举也地动了林轩文，林轩文一个劲地说：“那怎么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

林轩文已经激动得脸通红，张劲松则想，有这样的好事情？难老板娘看上我们了？看上我不行，我有老婆，那么是看上林轩文？可她比林轩文大那么多啊。

虽然这个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张劲松和林轩文已经提前兴奋状态，想着如果真的能在圳开一个饭店，哪怕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饭店，也不赚钱多还是赚钱少，起码听起来多了。他妈的，不是开除吗？不是留厂察看吗？老们不鸟你，到圳来了，到圳当老板了！

老板娘这样一说，他们上就明白了。明白要价就是打费用。

“是少了，”老板娘说“帮人帮到底，店你们先接过去，差的两万块打一张条，从你们的营业额当中还给我，每天提三百，两个月就差不多了。但是，一万实在是太少了，你们想办法多少再凑一。”

老板娘没有说话，而是伸两跟手指，就像电视上阿拉法特表示“胜利”的那个手势，但是，老板娘这样的手势并不是表示“胜利”而是表示“两万”

“就是要给三建这些人的好。”老板娘说。

“不瞒两个大兄弟，”老板娘说“如果是别人，至少四万，但既然是你们，是老乡，又这么熟悉了，将来还要邻居，两个大兄弟又是这么实在人，如果你们想要，三万。”

“两万？！”林轩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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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奇迹并没有发生，过了两天，老板娘非常抱歉地告诉他们：不行，要价太。

“转让费多少？”张劲松问。张劲松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劲松知这确实是优惠价。

“先不要谢，”老板娘说“还不一定行，我先帮你们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