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行动,由于素质和自由散漫的问题,他们立刻就闹糟了许多事,以至于他们都没法再回到村集里去了,不论他们放火还是杀人!所以他们和其他农民不同,希望暴动总能继续下去,他们成了暴动队伍中的青年军官。他们觉得,比起本村的人来,反倒是和外来的伙伴们在一起更踏实。实际上山谷里的青年组织经常照料他们。在暴动接近尾声、队伍打算从城里撤走时,有几个留在后面的不良少年因为企图商人女儿被逮捕了。只是逮捕不良少年的并不是城里的势力。大伙都挤到正门行团涉,可是从那儿攻不城去,所以官方一直都是持旁观态度,直到暴徒离城。即便暴动队伍已经开始从城里撤走,可还有几个不良少年恋恋不舍地在镇上结伙逛游。他们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城里走吧,而且燃起无端的。不知怎么回事,还穿上了抢来的女人的衬衣(年轻人们发嘘声,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伙人想起队伍驻扎在城里时,有人家没招待他们,他们就想去袭击那家人,他家的女儿,于是闯一家棉店。可是,一个料到暴动队伍要撤退的警备人员起了野心,要抓住这伙穿着女式和服长衬衫的人。他是看守的领,于是指挥“番非人”这最低级的手下人真的把这伙不良少年逮着了。总算有一个人逃了来,报告给山谷青年组织后,暴动队伍便受命再次攻城,青年组织冒着极大的危险返回去救几个未遂的氓。他们很快就抢回了俘虏。成了事件导火线的棉店被捣毁“番非人”们也被收拾了一顿,那个叫青吉的看守的家被放火烧了。然后,听说一张布告上面还写着首歌:‘野心想立功,手拿细绳充英雄,家中起火心里急,神狼狈是青吉’,哈哈!”
小伙们也齐声哈哈大笑起来。我吃光了饭,摞起用过的碗碟拿到池去时,妻却现戒备森严的生表情说:
“阿,你要是想反驳阿鹰,就直接和他们争论去好了。”
“得了,我不想嘴他的宣传活动”我说“我只想把山了。放哪儿了?”
“阿鹰把它挂在房后的木钉上了,那山得像小猪似的,又漂亮,有六只呢!”桃代妻回答了。她们在竹篓里放了许多蔬菜,看来是要为运动量极大的足球队员们准备一顿富维生素的午餐。
“山谷里的青年组织本来是为老实的农民所惧怕的,但在暴动过程中,他们也渐渐地受到了尊敬。也许他们所使用的暴力都是拼凑来的架。但不怎么说不只是山谷,他们在全藩都成了引人注目的英雄。后来暴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仍旧无拘无束,从前的不良少年现在举止就像山谷中的贵族。实际上有一段时间,青年组织仍旧保持着势力,随时可以把暴动的民众从山谷中发动起来,其它各村不良少年的组织也仍守着各自的据。暴动解散的时候,山谷的青年组织和其它村的暴动参加者们一起约定,如果藩内开始镇压就上再次组织暴动,到时候哪个村犹豫,就先烧掉哪个村的房。这样一来藩上就只好暂且不追究暴动领袖。在那一段平安时期里,山谷的青年组织不仅大吃大喝抢来的战利品,好像还大肆勾引村里的姑娘媳妇们。不过也可能是姑娘和媳妇勾引他们!(那些年轻人为这么无聊的笑料居然也笑得很起劲)因为青年组织到底是由不良少年组成的嘛。他们还有武装,倚仗权势横行霸,这样的社会状态那就是世一个。有人因为和他们争执而被杀,他们中不受女人喜的家伙也不三七二十一了再说。对于恢复了和平生活的农民来说,他们成了新的为非作歹的权。过了不久藩上的搜查官来到山谷里时,他们已经从村民中脱离来,很是孤立了。结果他们躲在仓房里负隅顽抗,山谷里的伙伴却背叛了他们,约定好的援助一项也没兑现…”
在火炉旁围坐成一圈的人中发了愤慨的评论。我到年轻人们正把自己和万延元年农民暴动中的青年组织重合到了一起,他们单纯得让人难以置信。鹰四没指定说农民暴动的领袖是曾祖父的弟弟,只讲述了包括他在内的山谷青年组织的整情况,这作法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我站在灶前把上烘得和和,然后来到世田和,在曾经挂过兔、野和山之类的板的木钉上,看到了六只山。那里是我们家里温度最低的地方,盛夏里猫都趴在那排木钉的下面睡觉。我们家的男丁曾一度在各方面都兴旺顺利,现在鹰四又试图在生活中一切细微模仿那个时代的形式。就连把山用绳捆住脖吊到木钉上去的方法也要持和祖父、父亲的吊法一模一样。内脏被掏空了的山里居然满了海带。可是在过这真正生活的所家的那个时代里,他还不懂事,所以他是靠着格外困难的钻研和努力,才重现了洼地里这个家的正规生活秩序,使得人们能从各方面重新验当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