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要求。你叫月娥买白蜡烛,再叫暗卫把她毒杀、抹蜡、棺材!”
听到这里,月伶竟是不顾仪态,奔到散发着恶臭的尸旁,抱着它声嘶力竭地嚎哭了起来:“月娥——月娥——”
赫连笙住了眉。
琅琊三宝面面相觑,也垂下了帘。
颜博愧疚地看向冷柔,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冷柔在什么呢?她一边泪,一边吐得惨不忍睹。
只有柳昭昭,潋滟的眸里闪动着狰狞的笑意,仿佛一块完的璞玉笼罩了一层黑气,可伤人。
华珠行至月伶跟前,蹲下,用帕裹住手,掰开了尸的嘴:“月伶,我记得你说过,有一回你冲撞了长乐公主,为帮你解围,月娥被打掉了一颗牙齿,是吗?”
月伶泪。
华珠拍了拍月伶肩膀:“牙齿完好无损。别哭了,她不是月娥。”
“嗯?”
“啊?”
“哦?”…
四面八方响起奇奇怪怪的疑惑声,搞了半天,她不是月娥?一开始以为她是柳昭昭,结果不是;后面又认定她是月娥,结果又不是!
那她…到底是谁?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从王歆写下的○开始怀疑你的?现在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不是。”华珠从怀里掏一方白绣了红梅的丝帕“我第一次怀疑你,是在看清这方丝帕的时候。董娘喜红白之,说你也喜,你还称赞过寒梅飘雪乃人间仙境。这方帕,在我心里下了一颗怀疑的,虽然事后我因某些推断暂时排除过这份怀疑,可要完全除它却是不太容易的。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月娥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月伶咬了双,年小看来了吗?帕…其实是月娥临走前送给她,并吩咐她想法送给年小的。
柳昭昭的眸里闪烁起了一丝…淡淡的惊慌。慌什么呢?她不知,她就是慌!
华珠将帕归原主,放到了柳昭昭手里,随即问向赫连笙:“请问太殿下,你二十四号晚可有飞鸽传书给江南的探,叫他们去暮家寨寻找暮云芝?”
赫连笙有些懊恼:“找了,但没找到,她丈夫说,她月中就被人接来琅琊了。”
“而接她的人,是月娥派去的。”
赫连笙前脚来琅琊,后脚月伶便收拾了柳昭昭的衣裳,笃定她不一月便会去寻赫连笙。一个走一步算一百步的人,又怎会不清楚自己的命运?
早在柳昭昭挖李婉的尸用以替代王三爷时,月娥就看到了自己躺在棺材里的命运。
不,或许更早,在柳昭昭李代桃僵时,她便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非常衷心,衷心到让柳昭昭以为她能甘愿为她赴死。
如此,柳昭昭才没亲自监督她的“死刑”让她…终于钻了空!
六年隐忍,只为这一招金蝉脱壳!
不,又不只是金蝉脱壳!
她既然想到了完的退路,便也无惧柳昭昭的威,柳昭昭敢卸磨杀驴,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华珠忍不住叹了气:“这尸,是大你十四岁的,暮云芝。”虽然她在来之前过这样的设想,尸不是月娥便是暮云芝,可真正到了确认的时候,她还是惊讶得不行。
一腥咸涌上,柳昭昭捂住嘴,咽了下去:“不可能!陆大娘验过了,她是!我年…我早已成亲生…”
陆大娘恨不得把低里,都怪自己手,收了人家金貔貅,人家找上门,说帮个忙,待会儿验尸,不论如何都得一咬定是:“这…这可不是我错判啊!我是帮着你们查案来着…我发毒誓只撒了这么一个谎!后面的句句属实!”
柳昭昭腔猛地一痛,一鲜血,她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