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随后又在昏迷之前画了一个○，并打算用唾沫洗掉”王“字中间那一竖，只是她终究失血过多，没洗净就不省人事了。

王歆通五行八卦，”王“字若去掉中间一竖，正是”三三“的形状，这是八卦图中的坤卦，坤卦能代表女。王歆在告诉我们，凶手是女人。

然后是那个○。你大概不知，王歆真的是个很博学多才的姑娘。大唐皇后武则天在自立为帝后，曾经颁布了一系列的则天文字，其中便有○，它对应的是‘星’，你的字。”

“你如明月我如星。”柳昭昭灿灿地笑，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所以，你是从那个○开始怀疑我的？”

“提到对你的怀疑，我不得不揭穿另一个真相！”华珠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今晚怕是把一辈的“揭穿真相”都讲完了“二十四号晚，我与廖公查完案后各回各家，更重，我却依旧没有睡意。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突然，晴儿回来，说十六号定的白蜡烛，五天货，到现在也没好。还说当初就是看陈掌柜讲诚信才去他家的。这回，却害她白跑一趟。”

说着，华珠看向赫连笙“请殿下传召另一位证人，陈掌柜。”

赫连笙。

杨千奔林里传话，陈掌柜连带爬地踉跄过来，牵扯到这么多皇家秘闻，他会不会别灭哇？

“草…草…草…”

杨千一脚踹过去：“你谁？胆儿啊！”“冤枉啊，草——”

“你还？！”杨千佩剑！

“咳咳！肃静肃静！杨侍卫长请退下。”华珠忍住差儿来的笑声，从包袱里取月娥的画像，板起脸“陈掌柜，二十四号晚，一名很有气质的女到你店里重金买了大批白蜡烛，可有此事？”

陈掌柜难为情地低下：“有。”

“为什么要卖给她？据我所知，那批货是有货主的。”

陈掌柜神一闪，哼唧：“她十倍的价，我…我…就先把颜府的货先给她咯，我知颜四抠门儿，会叫我减价，我大不了减一半咯，反正也不亏。”

“是她吗？”华珠亮画像。

陈掌柜走上前，仔细看了一遍，忙：“是她是她！”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是不是对她过什么？”

陈掌柜的脖都涨红了：“我…我…我调戏了她一下，就…就摸了摸，没别的了，我发誓！”

“呵，百年老字号的诚信原来就值女人的一块儿豆腐！”华珠冷冷地讥讽了一句，便请杨千将他带了下去。

华珠收起画像，看向满恐惧与愤怒的月伶“二十四号，你送月娥上码，什么时辰？”

“下午，什么时辰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太很大。”

华珠审视的目光又投向柳昭昭：“下午已经坐船离开的月娥，晚上却现在了陈掌柜的店铺，这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是，你想利用月伶为月娥的失踪一个有效的证明，证明她回家了，而不是被毒杀抹蜡躺棺材里了！”

柳昭昭俊的面庞上漾开一抹狰狞的笑来：“可笑！当天下午，我一直在房中养病，怎么杀她？”

“这，曾经让我排除了你的嫌疑。但事后一想，要蒙混过关也简单，只需用安神药让李夫人打盹，并在她醒来之前躺回床上就可以了。当然，你也的确没去杀月娥，你给暗卫了。而你自己，是去杀董娘了！”这也是为何，董娘在临死前，会捧着那本《梅庄五女》潸然泪下。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最终要了自己的命，这是因果，还是冤孽？

柳昭昭的底没有丝毫动容，说不清她抵死不认是不想认，还是单纯地想与华珠说说话儿：“我与月娥无冤无仇，为什么杀她？我要找尸，哪里又不到呢？”

华珠拢了拢宽袖，稚小脸，透一丝老成，别扭又可：“你杀掉李婉后，为何能这么快角，而不引起怀疑，难不是月娥的功劳吗？”

柳昭昭一怔，这丫，居然连这个都猜来了！没错，那日她毒死了李婉后威胁月娥，若不助她成事，她便把李婉的死栽赃到月娥上。主殒命，下人陪葬，无需栽赃月娥都难逃一死。月娥明哲保，自此成了她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