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显得非常灿烂。
接驾的人太多,胡书记只给蔡厅长介绍了几个主要角,如通化县罗书记钟大鸣何铁夫之。跟何铁夫握手时,蔡厅长说,小童跟我多次提到过你,说你非常能,税务总局税务发票印制权,全国好多地方费九二虎之力跑北京争取,都没争取到,却被你一个电话到了通化。说得何铁夫心里很和,胡书记他们也连连称善,
寒暄几句,胡书记就把蔡厅长请上了车。童长见胡书记这么客气,就让他坐到蔡厅长的车上,自己钻何铁夫的车。随即,一前一后的警车鸣响警笛,十多辆级小车一溜儿开动了,显得好不威风。
在车上,童长对何铁夫说,姓何的,你确实会办事,厅长要到你县里去,连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替你了面。何铁夫说,这哪里是我会办事,是蔡厅长和你有面啊。童长说,这也有些理,但主意肯定是你何铁夫的,要不我这个童字就倒着写。
何铁夫笑笑,不置可否。
因为是同学,两人说起话来便有些随便。何铁夫说,如今地方上的财政越来越吃,你们这些财神菩萨自然越来越显得神气,到了哪里,谁敢不小心侍候?童长说,这有什么神气的?何铁夫说,就拿通化来说吧,如果财政形势好,该发的工资发得,该办的事情办得了,我还犯得着兴师动众,跑到这里来恭候你们吗?
说得童长笑起来,在何铁夫肩上就是一捶,说,看来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你的情跟在大学时并没有太多改变。
胡书记原来的意思,是要把蔡厅长留在市里吃了中饭再走的,蔡厅长听童长说到通化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了,也就决定还是直接往通化去。胡书记见蔡厅长主意已定,只得听他的,跟着不停蹄奔往通化。
到通化后已是中午1。中饭后来不及休息,蔡厅长就让胡书记和林副市长陪着,看了几家企业。吃晚饭时,何铁夫跟童长商量,胡书记他们在这里陪着也没必要,相反还会影响蔡厅长的休息,是不是劝他们回市里算了。童长过去跟蔡厅长一说,蔡厅长也觉得有理,就对胡书记说,你们都是大忙人,这么守着我,我真过意不去,今晚你们就回市里去,不要陪我了。
胡书记的事情也确实多,只客气了两句,就把罗书记和何铁夫他们喊过来,当着蔡厅长的面说,我们今晚就回去了,我把蔡厅长给你们,哪里怠慢了,我拿你们是问。蔡厅长说,别说得这么厉害,我又不是小孩,只要有饭吃就行了。胡书记几个满怀歉意地跟蔡厅长握过手,过再见,当晚回了市里。
胡书记他们走后,蔡厅长又对罗书记和钟大鸣说,你们两位和县里几大家的领导也各自回家吧,大家跟着跑了一整天,回去得太迟,夫人可不了。说得大家都笑。罗书记说,蔡厅长难得到通化来一趟,我们陪陪是应该的,就是回去床柜,也很值得。蔡厅长笑着说,看来通化县的男人是经常当床柜的,功夫一定很的啰。不过如果因为我蔡某人而床柜,那我要不好意思了。这样吧,你们还是回去,给我留下小何和小龚,待会儿我们上街散散步,看看小城夜。明天你们也不要来陪,这几天我们了解一下贵县的财政情况,走的时候大家再见见面就行了。
蔡厅长的话实际上也是何铁夫和童长的意思,他俩早就跟罗书记他们通了气的,所以罗书记他们给何铁夫叮嘱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宾馆。这伙人一走,蔡厅长这里就清静多了,何铁夫提议,到资桥上去看夜景,几个人了门。
来到桥上,正是夜正之时。凭栏远眺,两岸灯火如昼,河里哗然,波光闪烁。蔡厅长抹抹上被微风散的稀疏的发,一清新的空气,慨地说,还是这些边地山城好啊,长居于此,寿命都要长几年。何铁夫说,山城污染也严重起来,今非昔比了。比如下游的造纸厂,河里排放的废,空中排放的废气,已经为害不浅。
说时,何铁夫用手指了指不远的灯火辉煌的造纸厂。蔡厅长说,是不是承印税务发票纸的那家造纸厂?何铁夫说,正是,它是我县财政收的主要来源,所以当初上要下这个厂,我们才想方设法力保,不然,我县职工莫说工资,就是基本生活费,恐怕也到不了手了。
何铁夫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远了,赶忙刹住,换了话题说,蔡厅长您看我,现在是8小时之外,我们是来陪领导看夜景的,尽扯这些嘛呢?这大概也是职业病吧。蔡厅长说,我下来就是听情况的嘛。何铁夫说,也不能老是工作,工作和休息要有机结合。明天再带你们到一个山好好,没有任何污染的地方去,保证比这里百倍。蔡厅长说,我们可不是下来游山玩的。何铁夫说,仁者山,智者,我知蔡厅长可是仁智之士啊。
这话让蔡厅长听着舒服,指指何铁夫,笑,你这何铁夫,好会说话。
在桥上转了一圈,几个人了桥一家名曰情未了的娱乐中心。蔡厅长开始不肯去,在腰上捶了捶说,坐了一天车,腰都竖不起来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何铁夫说,那里面就是消除疲劳的地方,我们想去里面轻松轻松,您不去,我们怎么有理由去?蔡厅长才勉为其难地说,你这么说,我只好陪陪你们了。跟着走了去。
先要了一个大包厢。坐下喝了几茶,何铁夫请蔡厅长去蒸桑拿。蔡厅长说,桑拿房里缺氧,我受不了。一旁的龚卫民说,里面还有盲人。童长也帮腔,蔡厅长有腰肌劳损,一,说不定还见效。蔡厅长就骂童长,好呀,你卖我,看回厅里我给你颜瞧。然后起跟着何铁夫走。蔡厅长也确实有腰肌劳损,这是何铁夫事先在童长那里了解到的实情,不然他就没把握请得动蔡厅长了。
桑拿室里没有外人,好像是专为蔡厅长准备的。服务人员见客人来了,立即给桑拿房开了蒸汽,何铁夫和蔡厅长就脱光衣服,只在下围了条巾,钻桑拿房。蒸了不到五分钟,两人就来了,泡气腾腾的浴池里。泡够了,何铁夫就叫过服务员,快去请师,老板泡好了。服务员说声好,几步迈了桑拿室。
师很快就移着细步来了,果然是位盲人。服务员又跑过来,把蔡厅长从浴池里扶去,用巾给他揩上的。服务员大,力气也足得很,到得台前,伸手在蔡厅长那发福的腰上只一托,就把他托到了台上。盲师那骨格清奇的大手就伸了过来,缓缓地在蔡厅长的上运作起来。盲师摸着了蔡厅长的后颈,说,客人后颈隆,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蔡厅长笑笑,不吱声。盲师摸着了蔡厅长的肩膀,说,客人肩宽背厚,这样的主儿,逢世拥兵百万,如今是太平盛世,也一定拥金过亿啊。
蔡厅长这下心里乐了,不觉偏了瞥盲师一。盲师说,你别看我,我说的话难还有假不成?蔡厅长奇怪,他怎么知我看他?看来不是等闲之辈。蔡厅长就把话岔开了,说,你这里很清静的,平时客人也不多吧?盲师说,平时这里闹得很呢,今天据说是要来大领导,保安在门外挡着,这里才这么自在的。
蔡厅长这时起来,唤,对了对了,就在这里,重再重。
离开桑拿室后,蔡厅长跟何铁夫夸奖,不错不错,这盲师不错,我在省人民医院定期保健,那名医还没这盲师得到位。想不到在通化这样的边地,还有这等人。何铁夫笑,蔡厅长才是人呢,拥金过亿。蔡厅长指着何铁夫笑,小何你这东西,肯定是你跟盲师透的。何铁夫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盲师还真懂骨相,一摸就准。
两人说笑着回到包厢里,这时童长他们正在破着嗓吼叫。何铁夫一瞧,里面多了个女人,竟然是政府办的于小丽。何铁夫说,小于你怎么也来了?于小丽说,我到情未了来看一个朋友,听包厢里唱歌的声音像是龚局长,推门来一瞧,果然是他。
说到这里,于小丽望一龚卫民,继续说,龚局长要我陪省里领导唱两曲,我就不走了。何铁夫说,好好,你的歌是我们政府系统最的,多唱几首吧。顺便把她介绍给蔡厅长。于小丽也主动,伸手跟蔡厅长握了握,就了一首歌,要和蔡厅长唱。蔡厅长推脱不了,就接过话筒,跟于小丽唱起来。唱的是行一时的《心太》:你总是心太,心太,独自一个人泪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