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民歌中所唱“带着你的嫁妆,领着你的妹妹,赶着车来”吧!
这就要从妻与妾的不同家角说起了。
在中国传统家中,妻扮演的,不是单一的角,而是一个多重角。她的任务至少有四,即:辅佐丈夫、孝敬公婆、教育女和理家政。与此相对应,她的角要求也有四,即:贤妻、良母、佳媳和严妇。
先秦以后,地位最的妾,是所谓“二房”历代封建王朝,对于纳妾者的资格和妾的数目,都有定规,比如士人,如果有正当理由,经父母批准、正妻同意,并举行相应的仪式而纳之,便多少有“正式婚姻”的意味,因此其地位在妻之下,而在诸妾之上,故称之为“二房”,意味在妻妾中排名第二,是“第二把手”的意思。
媵既为妻之妹、夫之小姨,地位当然并不很低。《尸》推测尧嫁娥皇、女英二女于舜,乃是媵制,谓“妻之以皇,媵之以英”,其说应大可信,而娥皇、女英,地位也大相当。至少,媵之地位,远于一般的妾。因此后世的妾,便都努力想把自己说成是媵,或者希望别人视己为媵。“姨娘”、“姨太太”这类称呼,大约便由此而来。因为上古的媵,确实多半是夫的小姨,当然也就该称之为“姨太太”了。
如果说“通房丫”的分是界乎妾与婢之间,那么“姬”则界乎婢与之间。“姬”的本意是女,而与妾合称“姬妾”的姬,则主要是指姬侍、家、家养的戏等。她们多半是买来的,也有赠送的和抢来的,没有人自由,地位也极低。依据职能,婢的任务,主要是从事家务劳动,伺候主人的衣住行;而姬的任务则主要是娱乐耳目,歌舞升平,满足主的神需要,这是她们与婢的不同之。其与妾的不同之,则在于妾只能有男主人一个对象,而姬却可以陪侍客人。比如白居易在裴侍中府里夜宴,就有“九烛台前十二姝,主人留醉任娱”的诗句。这就大不同于妾而近于了。妾无论是纳还是买,都是男主人的专有。姬则不然,不但可以面待客,侍酒陪宿,还可以被主人拿来送人,甚至可以用来换或赌注,所谓“一掷赌却如妾”,这里说的妾便是姬。
这四个角都不好扮演。
其余最常见的,就是“由婢而妾”者。婢是一女家,地位极为卑下,所以往往只能充任“非正式”的妾。但即便这样的妾,地位也有低。较的一是父母赏赐的,因为多少有“父母之命”的意味在内。地位较低的则叫“通房丫”,又叫“屋里人”既名“丫”,可见尚未脱离婢地位而升格为主;而所谓“通房”,实则就是“同居”不过,即便这霸占或通,也有“正式”与“非正式”两。比如贾琏的“屋里人”平儿、薛蟠的“屋里人”香菱,便都是“正式”的通房丫,都是“开过脸”,多少办了手续的。这个手续,就叫“收房”,即“收在房中”的意思。如果无此手续,就不算。比方说袭人,虽然与宝玉有过关系,但毕竟“妾未分明”因此,到宝玉家时,袭人的去向归宿,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妻的角
总之,无论是分于婢的妾,还是质近于的姬,被通称为“姬妾”的这些女,在总上说,都是被污辱的和被玩的。她们在分上低人一等,人格上没有尊严,有的甚至连人安全都没有保障。然而,恰恰是这些地位低下的姬妾,却往往会比地位较的妻,更有可能获得夫的疼。这又是为什么呢?
妻不如妾
就说“贤妻”,好当吗?要知,一个妻的“贤”与“不贤”,只有一个标准,即丈夫是否满意。显然,这是一个主观的认定,而不是一个客观的标准。每个男,都有不同的格,而这些格的形成,又有气质赋、教养、阅历等多方面的原因,谁能保证每个丈夫都有好格?谁又能保证每个妻都与丈夫格相投?再说,丈夫的要求,有合理的,也有不合理的;有办得到的,也有办不到的。正如贾母训斥邢夫人时所说的:“他着你杀人,你也杀去?”遇到这情况,妻的,又该怎么办呢?更何况,一个标准的“贤妻”,不但应该让丈夫满意,而且还要能让丈夫成为一个“好男人”比方说,让丈夫有息、有作为、有成就、有功名等等。也就是说,妻不但有关心丈夫、照顾丈夫的义务,还有辅佐丈夫甚至教育丈夫的责任。这就麻烦大了。如果那男人居然“没有息”,就肯定是妻的责任。或者是她“命相不好”,命里克夫;或者是她“辅佐不力”,没有尽责;要不然就是她“过于风”,害得男人玩丧志。这三条,都可以构成休妻的条件,引起公婆的来向那媳妇的大兴问罪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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