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取得圆满成功,古义人也印发了讲稿-事先准备了四十份,可远远不够,便又加印了一些-朗读英文讲稿后再加以解说的讲座顺利结束了。回公寓是照别人告知的路线坐的车,走在暮降临的街上,古义人不由想起了生动形象的“微型琴”这个词汇。这也是与那个女人的容貌有关的。回想起来,这个词汇还是从吾良那里听来的呢。
在吾良事之前,古义人刚开始使用田,就成了每晚睡觉前的习惯,吾良似乎也有这个意图,每盒带都没有正式的问候,一键就听见连贯的内容,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的。所以,自然而然对于形成这一习惯起了推动作用。因此,在吾良刚去世时,有时忘了换电池-机太老了,显示得不清楚-古义人就以为是了故障,甚至担忧这是吾良制作的对话程序中断的信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后的每个夜晚,该多么寂寞啊。好比一只大鸟的黑影飞到了上…
吾良在关于演技指
影界发展前景的,可产生经济效益的建议。我今天下午到汉诺威来,虽然不能席今天的讲座,但我向办公室的秘书要了等研究所的电话号码,这几天会和您联络的。预祝您讲座圆满成功。敬。
“然而我们在实际生活中遇见的女却是演技相当了得的,一听到她们说这是其本使然,就更加令人难以抗拒了。
但是古义人自己,在睡前饮酒已成多年的习惯。为了减少其有害之,他可算绞尽脑,尤其是步五十岁以后,这一从心理到的无谓反复便成为改造自己生活方式的不变的动机。尽如此,吾良去那边之前寄来的录音机里的声音异常亢奋,充满激情,这在他们见面谈话时从来没有过,古义人不曾想过这正是酒的作用。这也是因为吾良和古义人将两人间的师长和学生这一特征,从开始一直保持到最后-现在正是中间休息,因为田对话还未结束-都没有察觉的缘故吧。
“一旦镜,女演员们总是没有笑容,或在说台词时不愿张嘴等等,惹得父亲很恼火。但是,他会想法解决这些,这是他的态度。贤治要为农民描绘一幅壮的艺术远景。可是,远景在哪里?如何实现?这样的农民是否存在?或许连贤治自己也不知这是实现不了的梦想吧。在父亲看来,不应该把这些姑娘涂成白来塑造可的朵,而应该找如何提演技的方案。他是从森林的峡谷里来的人,这一你是最能理解的了。
“在你写的有关我父亲的随笔集解说中提到《演技指导论草案》了吧?你将它和泽贤治的《农民艺术概论纲要》相提并论,因而受到当时盛行的文本评论式的严谨的贤治研究团以及重新研究父亲学说的影评团两方面的批评,说你是心血来。可是,我认为你的联想中似乎有着与唱调的解释文不同的,更为通俗的依据。
“当时父亲提的方法很有成效。我当时刚当演员,记得父亲曾这样指导过怯台的演员,叫他们比平时说话声音低一两个音来说台词,这使我非常佩服。
“我作为父亲的下一代导演,或者说是日本电影史五十年以后的一代导演,如今我所考虑的演技指导单纯得让父亲听了会到绝望,因为我想的只是全力以赴地分好角,只要角选择适当,拍摄就算成功了。
“这个国家草创期的电影界是非常特别的。在酿造日本情趣的场景中-可以说所有电影里都有-音乐无一例外是’樱樱‘的变奏曲。到了群众场面时,狭窄的画面上群众演员充斥了整个镜。父亲提到过这个问题。此外,关于女演员的选择,她们都是贤治倾注力想要表现的农民的那些不得不卖的姑娘们。父亲也会有这想法的。贤治和父亲的博主义的动机是一致的。
“除此之外不再有演技指导了。你知一些演技派的成名女演员吧,其实她们自己也是作为可的新星而糊里糊涂地演着演着就得了个新人奖,取得了一定的成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冠上了名演员的衔,不过如此而已。被上桂冠的这些人的所谓成熟演技,充其量是已形成的自己形象的无穷反复罢了。可怕而无聊的重复。有时,清纯类型的女演员会演一些饱尝生活艰辛的角,例如平安时代的娼等等-谁知那个时代有没有娼啊。可这不过是又一次重复。本谈不上让观众动得泪,甚至会让人笑来!
最开始听录音带时,印象特别的内容之一是“微型琴”的故事。当然吾良并不是一开始就想谈“微型琴”的,本来谈的是电影里的演技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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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过去的人生中不止遇见过一两个这样独特的女,我的人生是在不得不接连不断地遇见这样的女中度过的。我甚至觉得,我似乎只能通过与这些女的际遇展开我的人生。简直可以说是辛苦万分的过去和未来啊!”假如吾良要谈的正题是“微型琴”的话,这个开场白也太长了。在柏林的古义人离开了田,更加有意识地回想起吾良说话的语气,才发觉原来那是他一边喝酒一边录的音。通过田听吾良说话的时候,古义人之所以从没有意识到这一,是因为年轻时姑且不论-中时,古义人就经常看到喝酒的吾良-在东京各自组成了家,从事不同领域的工作以后,偶尔一起到中餐馆或寿司店吃饭喝酒,但去小酒馆只是极少的一两次。千樫是吾良的妹妹,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古义人近年来几乎没有请吾良到自己家喝酒聊天到夜过。吾良位于汤河的家也是在他去世后古义人才第一次去。吾良从楼下去时,喝了大量的白兰地-梅把起了的法国白兰地酒瓶摆放在吾良的棺材前-使古义人觉很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