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表现了个化的内心,古义人听着很舒服,但她很快恢复了职业习惯,接着说:
“我暗自想,’阁下,你等着瞧。我是经受地狱之火锤炼的,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又飞行了一段时间——飞机接近了西伯利亚大陆的东端——古义人想要从另一个侧面来确认和吾良的关系。对于自己迄今为止一直未能逃脱的,并且认定是毕生主题的那件事,吾良也一直对此抱有关心吗?吾良真的将那件事视为总电影的主题吗?
对于吾良的雄辩,古义人到不快。记得那件事之后的两年内,吾良一度搬到再婚后的母亲家里,再回到松山来时,古义人去了东京的大学预科,两人并没有正面谈过。在这状态下,古义人大概是于确认共同的回忆这孩气的心理,寄给他岩波文库的吧。而对于这样的古义人,吾良使他的期待落了空。
“西普里丘斯被司令官以及士兵们的捉锻炼得十分稽,突然他发现自己变成了小。他假装真的以为自己变成了小,让司令官和士兵开心。就是这样的情节。可是西普里丘斯的内心却怀有不平之念。”
“古义人看书的方法一向与众不同啊。”吾良聊天似的在田里开了腔。“你是不是焦急地期待着岩波文库将要版的德国古典文学呀?那是古义人经过一年复读后,考东大的那一年。”
“赫金也在调稽的神奇吧?古义人早在听六隅先生的拉伯雷的课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一。非但如此,你的格本就有稽的质。上次在敦见到奥布莱恩时,他还跟我念叨过,说他从没见过那么品位的稽的东洋人,可是看了古义人小说的英文译本,却特别的严肃…我解释说,古义人说英语时,摆脱了日语的束缚得到了自由,所以才尽情地稽了一番。”
在回忆中将吾良和自己驱赶到这步田地之后,古义人了摁钮,呼叫已经结束规定的送饮料任务的空中小。他一边希望不是刚才被他拒绝了饮料的那位小,一边打算着要一杯在柏林生活时绝对不沾的威士忌,并且不兑。
“是格里豪森①的《傻瓜的故事》。”
“你在教养课程里选修了德国文学史,因此想要看德国的罗克小说②。那一年,我母亲以为你有空闲了,就托你到旧书店买战前的岩波新书《万叶秀歌》和《狗熊阿布》。你连《布街的房屋》都买了,寄到了芦屋来,从此和千樫有了往。你更关心预告秋天版的西普里丘斯的故事。我在岳父的画家弟弟开的商业设计事务所帮忙时,请你到事务所来谈过吧?你说有一本想要好好看看的书…书版后,我们还讨论过有关内容,后来你把书借给了我。倒是有意思的。
尽这样,十九岁的古义人也没有勇气对吾良问起下面的问题:你是否会像回忆松山时的其他琐事那样回忆起那件事呢?或者说,怎样才能这样来回忆呢?
古义人不知不觉间将其称之为那件事的共同经历的事件,成了与战败翌日跟着父亲去“起义”同等的,自己人生中的重要事件。但是,对吾良来说或许并非那么重要吧?这个疑问很
甲鱼尝试3
古义人又下了键,取用油纸包裹的书旧得发黑的三卷旧书。
“请喝杯酒怎么样?您的心情会舒畅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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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使古义人想起了被修炼场的年轻人们捉的事。古义人和吾良坐在晃晃悠悠的木架上,从背后被人蒙上一张一铺席大的刚剥下来的小。两人被又重又厚的包裹着不能呼,两只胳膊不能动弹,惊恐地踢踹…吾良的由于挣扎而失衡,躺倒在古义人的上,小终于被掀掉了。在喝醉了的年轻人的笑声包围中,古义人抹去脸上混有兽血和脂肪的泪,偷偷瞅了瞅边没有声息的吾良是不是昏了过去,只见吾良慢慢睁开幼儿似的气鼓鼓的睛…
古义人以为那年轻人是被刚剥下来的沾满血和脂肪的小包裹着。
从说起的话,古义人从有关德国的罗克小说的讲义中对年轻人被主人们的捉去了理,变成了稽的人这一过程很兴趣。仪式开始于被扮成恶的随从们带到地狱去的场面。这位年轻人被了大量的西班牙酒——是很便宜的那——然后受到殴打,使他把酒呕吐、排来,然后他就了天国。古义人听的讲座只讲到“在这样稀奇古怪的经历后,穿着小的年轻人在鹅圈里醒了过来”
甲鱼尝试2
“先生,您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那天晚上与田对话后,古义人翻了翻《傻瓜的故事》,又有了新的发现。古义人听德国文学史讲座时的想像与实际看书时有所不同。古义人说明了希望引起吾良注意的地方后,便把书寄给了吾良,过了一些日,吾良只说了一句“是本有趣的书,可不知你为什么这么渴望看到它”又把书寄还给了古义人。
这天古义人从成田
古义人下了暂停键,以意外和怀念的心情回答:
然而,古义人看的翻译过来的格里豪森的教材中,被捉的西普里丘斯醒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包裹在刚剥下来的里,而是穿着用小制成的衣服。那么,吾良会不会一边读着“小衣服”一边想起令人不堪忍受的臭味呢?这是古义人到不可思议的问题。
早就产生了。这起因于书房里的那三本一的岩波文库。是那书刚版不久,版权页上写着战败九年后的夏天的事,即那件事之后第二年的事,所以记得很清楚。当时,古义人对岩波文库虽然不太关心,但从那以来四十年过去了,古义人知吾良还记得那书的事,是通过田对话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