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

顾小白又嘿嘿笑起来。

“我跟你这么说吧，”顾小白微笑“其实这不是主观客观的问题，这是一个生生的问题。就是因为自己没自信，所以越来越失败。而越来越失败呢，就会越来越没自信。所以就这么恶循环。”

“谢谢！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安起人来觉也特别不一样！”阿千重重了“这样吧，我们来个约定！”

“什么约定？”

“等到你四十岁没人要，我四十岁也没人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搭伙过日，怎么样？”

“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备胎。”

“完全正确。”

“完全拒绝。”

望着阿千呆呆的神，顾小白耐心地解释起来。

“你想想啊，我是男人啊，男人四十岁还是可以找三十岁甚至二十岁的女孩。你就不行了，你只能找六十岁的，最多五十岁的——这叫不同，不相与谋。”

“很好。”阿千，拿过电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莫小闵告诉她，你不知多少年前就从广告公司辞职了，现在自由职业，有上顿没下顿。”

“我靠！”顾小白浑一抖，扑上去和阿千抢电话。两人都喝了酒，阿千更是喝得醉醺醺的。两人在地上爬来爬去，互相拉扯的。不知怎么，就发现对方离自己那么近。

真的是…很近。

而且，不知怎么地，在无声无息中——变得越来越近。

近到了阿千听不到其他声音，近到了她自觉地闭上了睛。

在闭上睛的一刹那，看到对面的人也闭上睛。

这是多么长的一瞬间…

阿千闭着睛，等着那一叫吻的温的东西。等着那一让自己放松心情，即便第二天宁愿什么都没发生的事情。

然而…

那一瞬间也太TM长了吧！

阿千睁开，对面的顾小白不知何时早已睁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不觉得这样…”顾小白说。

“太悲惨了吗？”阿千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然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在地上打，笑得刚才所有的氛围然无存…

他们又变成两个光的小孩。

再往后的时间里，两人彻底沦为废柴。顾小白和阿千一个没工作，一个懒得工作，两人一天里大分时间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小白隔三差五地去和莫小闵吃个饭，约个会。两人关系也越来越近，但莫小闵始终不知顾小白家里有这么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基本上已经荣升为顾小白在异友方面的总策划、总参谋和总演戏对象。

每次约完会回来，顾小白都事无细地汇报，滴不漏地坦白，阿千便指东打西，一一分析，摆莫小闵说这一句话背后的一二三四层意思。让顾小白惊叹，女人实在是太神奇的一样生了。

和阿千街的时候，顾小白又轻松又自然。阿千长得，路人又纷纷拿羡慕的光看他。而顾小白工作的时候，阿千便会一边涂着脚指甲，一边把脚搁在顾小白上晾…

没错，就是这么和谐。

和谐到突然有一天，顾小白心里起了一个可怕的疑问。

那就是…“我要女朋友到底要吗？”

这天，顾小白再次约了左永、罗书全和米琪。在港汇楼下的咖啡店，对他们发了终极疑问：“自从阿千住在我这里以后，我突然发现，我本不需要女朋友！女朋友能够提供给我的快乐她都能提供！”

“真的么？”罗书全转过斜看着他。

“畜生！”

顾小白义正词严地看了他一，转过又激动地说起来。

“我们可以一起玩，一起上街，一起打打闹闹，一起谈天说地。”顾小白掰手指“我要工作的时候她也不会来打扰我。我们一起上街的时候别人看我的光也不会是同情，而是羡慕嫉妒恨。我们俩可以坐在沙发上喝红酒喝到天亮，互相倾诉各自的情史，然后慨自己是如此遇人不淑，然后各自回房睡觉。而同时，她又不会因为于情而理直气壮地来霸占我的私人空间、私人时间。她不会来涉我的社，不会来窥探我的隐私。没有妒忌，没有愤恨，没有小脾气。一句话，她能给我所有女朋友能够给我的快乐，而没有任何女朋友所带来的负面的东西…”

顾小白一气说完，缓缓地扫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