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每天下班回家都在吗？”

“吗？”

“看电视。”莫小闵了气“我以前看电视都看电视剧，但我这两天碰到电视剧就转台，专门找广告看。我发现广告真的还蛮好看的，可惜…”莫小闵看着顾小白的睛，微微笑起来。“一直没看到你的作品。”

“…”望着张结的顾小白，莫小闵再度笑起来。

“没关系，我再找找…”

“你找不到的…”凝视了莫小闵良久，顾小白终于长长了气“因为那是好多年前作的，早已经放完了。”

“…”“我早已经从广告公司辞职了。”顾小白看着她的睛“现在不是在广告，是自由撰稿人。这么说是好听的，其实是有上顿没下顿，太穷的时候也会给一些情景剧写剧本。”

顾小白一气代完，心里有了一踏实。“我不知你会怎么看我，看我的职业，会对我有什么判断。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不靠谱的人，所以我本能地骗了你，对不起。”

“是这样。”终于，莫小闵慢慢了。

“你现在肯定加倍地觉得我不靠谱吧？”顾小白笑起来。

“恰恰相反。”听了这话，一直在低凝视着桌上叉的莫小闵，抬起来肯定地说。

走餐厅，顾小白明显觉得莫小闵和他的距离近了，他说不是为什么。但这是真的，这是怎样的一靠近呢？顾小白心想。

莫小闵也没有说话，一路默默走着，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走到路边拦下车，莫小闵转笑起来。

“那我先回去啦。”

那一瞬间，顾小白很想脱而“你知吗？现在有个女人住在我家里，那是我的红颜知己。”

但是，他没有说，他没有说的瞬间突然明白了友情和情的区别。

一叫忌讳的东西在他心中模模糊糊地展现开来。

那或许才是最本的区别。

一个心有忌惮，一个无所顾忌…

而忌惮是于在乎，无所顾忌是因为完全无所谓吗？

倒也不见得。

带着这样模模糊糊的心情，他看着莫小闵的租车越来越远。

回到家，阿千依旧百年不变地在厨房鼓捣，试图喂活自己，看到顾小白回来，连蹦带地跑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我觉得可能可以正式开始了。”顾小白说。

“你怎么判断的？”

“当然是神。”顾小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个女人愿不愿意与你往，神就看得来啊，你教我的啊！”“喔，是吗？”看着顾小白，阿千的神突然开始变得邪恶起来“这样啊，那你看看我愿不愿意和你往？”

“…”她凝视着顾小白，顾小白也呆呆地回看着她。

不知怎么，心中突然有一很酸楚的东西，轻声扣动着。

他想，那酸楚的东西难叫幸福吗？

大概，或许是的吧。

忽然阿千笑起来，顾小白也笑起来。

“我什么都还没吃呢！”阿千说。

那…肯定是的吧…

“老板…两碗砂锅馄饨。”

夜的街路，一个路边摊旁，顾小白和阿千坐在那里。

“这就叫人同命不同。”阿千叹“人家吃意大利大餐，我吃路边摊。”

“你懂什么，”顾小白瞪着她“这个地方我都从来不带别的女人来。”

“为什么？老板是你爸？”

“是你爸！”

顾小白把阿千面前的馄饨拿过来，指了指不远的一个楼。

“看到那个楼没有？”

那是一组在夜中朦朦胧胧看不清廓的楼群。

“那是我以前的大学。”顾小白笑起来“以前每天晚上，回寝室睡觉前，有时候我一个人，有时和我同学都会在这里吃这个砂锅馄饨。怎么也吃不厌，特别好吃。毕业后我就很少来了，没想到还在呢…”

“是你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