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泰功:“太太息怒,玉珠姑娘并无过错。再说,我倒是正喜她这模样儿哩。”
鸨母气很恨了去,又回“你再不打起神笑脸来,仔细我扒了你的。”
半晌,么二又舱里报:“相公,月亮正中天,上船去赏玩一会吧。”
乔泰问玉珠愿意上船而去赏月否,玉珠。“家不适,不去看了,你自个儿去看吧。”
乔泰也不勉,便自个来后舱,爬木梯上了船面。果见卜凯、荣及那两位小早已在船了,——中天一皓月,浑圆如玉盘,挂在碧穹幕上,清晖,万里蝉娟。
乔泰举青天明月,正忘乎所以之时,忽听得远远有呜咽之声,似从面上飘来,断断续续,启人怆怀。
卜凯惊;“听来象是玉珠的声音,你俩快下船去看看。”
乔泰猛悟,急回下木梯,直趋后舱。荣也跟着下了船舱。
两人推开后舱门,见玉珠被双手捆了,一个黑大汉正凶狠地用藤条她。她哭得几乎厥过去,发一声声低微的。
乔泰大怒,冲去一脚就将那黑大汉踢翻在地,抢过藤条没命地起那黑大汉来。黑大汉抱在地上翻,喊“饶命”
鸨母赶到后舱,后面限定四五条大汉。见此情状,不由大怒,叫。“来人,捉了这两个无赖。”
荣手执一烧火,厉声:“谁敢上来动爷儿们一毫,先打断他的一排肋骨,再敲碎他的驴。”
众人见荣、乔泰两个金刚铁塔般的材,怒目圆睁,凶相毕,一个个都旋踵后缩,哪里还敢上前来?
卜凯排开众人,拱手:“大家莫伤了和气。这两位爷儿是衙门里的军官,你们哪里是对手?还不过去行个礼,算是和解,彼此留个情分,来日方长。”
老鸨听得真是衙门里的军官,乃知厉害,忙堆起一脸笑,上前向乔、两人纳便拜,又亲手去解了玉珠的绑绳,反叱责起地上爬起的那个黑大汉。
荣大声:“今日这事也不究了,各自散去,我们亦要回衙门了。日后谁个再敢欺负这玉珠姑娘,叫我提到衙门里,定不轻饶。”
玉珠收了泪,双放异样的光彩,心中暗暗佩,脸上不由升起红霞。见她颤袅袅走到乔泰、荣前了万福,又自责:“这事也怪家的不是,致伤和气。两位爷儿得空闲时,还望常来我们这船上走动。家这里再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