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衙役一声答应,上前来用铁索了叶守本。叶守本大呼冤枉,被衙役拖下了大堂。
那女慢慢抬起来,一对汪汪的眸望了望狄公,乃伸手摘了遮面的汗巾,狄公望去,却原是一个十分标致的女。年纪约莫二十岁光景。
那女低倒了,只不吱声。
“家姓曹,名英,丈夫即是适才老爷问话的顾孟平。”
廖氏:“这小妇牙甚,至今不肯姓名来。”
狄公拍了一下惊堂木,正拟断判范仲、阿广之案,忽见一个满珠翠、油光粉面的妇人牵着个年轻女于挤人群,跪到了堂前。
狄公:“廖氏,你先将这女的来历细说与本堂听来。”
“你叫什么名字?”狄公和颜悦问那女。
狄公:“顾先生不愧是通达之人,既已知罪,本堂也不究了。金昌已毙。这事只追卜凯一人。卜凯在逃,故本堂拘押叶守本。其余人等暂不追究。等捉拿了卜凯,供原委罪行细节,再行颁告。”
狄公见那女汗巾遮了半边脸面,扭怩羞涩地跪在堂下,似是十分胆怯。
“贱妇人东门内荷香行院院主廖氏,老爷明镜悬,望将这个行迹蹊跷的女照原形来!她在敞院躲藏了两日,今日不得不将她押来见官。”
你关大牢。何况,你本人是否与卜凯合伙同谋,狼狈为,本堂还须认真查、来人,先将这叶守本拘大牢候审。”
狄公正要发令签传顾孟平,顾孟平已爬上堂来跪在地上,连连磕,称“知罪”
“当时我见那女披着件袈裟,混颤抖,模样十分可怜,使依允了。今日一早乃听说卜凯犯了滔天之罪,衙里正在缉捕。小人哪里再敢隐匿,立即将这女带来衙门报官。望老爷明鉴。问清这女来历份,小人也好脱系。”
“金昌与卜凯两个是一丘之貉,只缘小民一叶障目,人妖不分,重用了他。如今想来这罪孽如何推诿得去?昨夜艇发生之事,我已见衙门文告,金昌胆敢抗拒官府。行凶杀人,咎由应得。那艇正是小民的船产、如此说来,小民罪孽远过叶先生。望老爷厚罚,决无怨言。只盼衙里早日捉到罪魁卜凯。”
狄公听罢,拍了,下惊堂木,转脸喝问:“摘去汗巾,快说你的姓名、宅址和与卜凯的关系。再不开,动起刑来,枉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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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重重叩了一个。禀:“前天,天刚蒙蒙亮,卜凯先生将这女带了我们行院。与人说,这是他新纳的妾,他太太气得半死,闭门不纳不得已领她来荷香行院暂住几日,让他慢慢劝说太太回心转意。又付于我十两银,要我替她备办衣裙首饰,余下的归我,求我帮忙。又说,哪日太太答允了,卜凯他立即亲自来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