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块,一块,斑斑驳驳的,竟然不知被什么烧焦了。
梦,昨夜我真的是在梦吗?无人作答。晨曦中,只有焦黑的窗帘在风中呜咽!
等我垂丧气的走教室,迎上来的常青诧异地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你哪只睛看见我被人欺负了?”我没好气地说。其实是来上学前被我老妈狠K了一顿。那面窗帘我老妈小心地用了几十年,比对我还有情,居然让我玩火烧焦了,怎么肯轻易饶了我?(没办法,她认定是我烧的,唉,我比窦娥还冤啊!)
“别不兴,不就是找机会接近那个人吗?我和你一起去!”常青很有义气地拍拍我的后背,结果只拍到我背上的书包。
“咦,你的书包里装了什么?棉?毯?这么鼓?”常青婆地问。
“裹尸布!你要不要?”我冷冷一笑,白生生的牙齿。
“…”径直绕过一脸惊诧的常青,我背着鼓鼓的书包走到座位上。书包之所以鼓,是因为我冤莫白,越想越气,趁我老妈不注意,顺手扯下烧焦的半片窗帘包住麻绳,了书包里。
谁让你害我!等会儿埋了你!我发狠地想。被鬼、被妖怪欺负已经够倒霉了,居然连窗帘也骑到我上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预备铃响了。
常青回过神来,凑近我刚想说什么,教室门外一阵风似的冲来一个人,他有些气,但衣着整齐,面上神情也不萎靡,是齐震。看见他,我立刻想起昨夜的那个“梦”
“喂,”我压低声音问他“你知自己是谁了吗?”
看到我满脸认真,一也不像在开玩笑,齐震和常青面面相觑。
“别用看白痴的光看我!我神很健全!”我撇了撇嘴“这个问题是你昨天晚上在我的梦里死命问我的!”
“…”齐震和常青都是满脸惊恐地望着我,好似我突然变成了三六臂的妖怪。
“吗把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们是黑猫警长?”我森森地问。
两人一齐摇,表情很傻,估计大脑短路,还没回过神来。
我突然叹了气,带着一脸我平时最鄙夷的文艺腔,很惆怅地说:“…算了,就当是一场梦吧!”
我懒洋洋地坐下,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喂,今天我心情不好,别来惹我!那个‘钓鱼计划’改天再说!”
“改天就改天,反正也不急!”齐震和常青又一齐赞同,小心翼翼的光里带着疑惑和惊惧。
我不再去他们,只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找个人少的地方把窗帘和麻绳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