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是人间所有，我们对付不了！我们先离开吧！”陈仇突然开，不过却提了相反的意见。

“怎么又发脾气了？”他一怔，随即柔声问。

“…是。”

原来让陈仇惊呼的不是那些飞来的可怕“蟑螂”而是尸里的古怪！

“嘿嘿！说实话，我也从来没见过。”白无常有些尴尬地掀了掀眉“不过，相信我还是能对付的！你们赶先离开吧！”

“外面事了！”我和常青同时叫。

我用余光瞟了齐震一，他的神情镇定，目光柔和，径直望着我。走还是不走？留在这里境必然危险，但…去之后，可能要面对更残酷、更难堪的现实，我迟疑不决。

“…噫！这是…那毒虫来了！”白无常的戳指大喊，将我们的目光引到了不远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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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快醒醒！”耳畔有人急切呼唤，随即一抹冰凉从我额上急转直下，直透五脏六腑。

真是一场噩梦！

“那绝非平常，我们该怎么办呢？”

齐震不经意地向旁边瞟了瞟，就垂下去。我的心里突然一凉，他的目光似怒非怒，转在中的是一既决绝又无奈的沧桑。我惶然地移开视线，恐怕已是山雨来的时候了，短暂的沉寂背后会是什么？

“陈仇，你发现了什么？”我急急问。

我看了看半空，那些虫虽然一直嗡嗡有声地近我们，但并没有一步的行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等的…终于现了！”陈仇低声一笑，怅惘而苦涩！

手心里传来无比熟悉、令人依恋的温，我的心却像被利刃划过一般，我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的手。

我神智一清，

“是啊！也许我们人多势众，再耍小法术，能吓退它们，也说不定！”我随声附和。

天哪！真的…有一大群扇着暗红半透明翅膀的“蟑螂”飞来了！说它们是蟑螂实在不妥，这些个虫每一只都起码比蟑螂大两倍。除了前面的须，它们还有八条，更像蜘蛛。不但如此，它们的须上有两个红，飞近后可以看见闪闪发亮的红光，如幽幽鬼火，在一片“嗡嗡”声中分外骇人！

陈仇没有回答我，她的目光停驻在方雨恒的尸上。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骇地发现尸逐渐在缩小。光团已经分散成了许多光，在尸的五官和咽闪烁，虽然无声，但从闪烁的频率看，似乎“尸萤”受到了什么阻碍，十分烦躁不安。

“这些虫就是从尸里飞走的那些吗？”常青问白无常。

“怎么了？它是谁？”我分辨不她话中的“它”是哪一个，是他，她，还是它？

说话间，陈仇的光团已经由咽的大没了方雨恒的尸中。

这时，外面突兀地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居然有一阵凌的枪声响起，惊惶、凄厉之意刺穿了重重的黑暗，直刺向我们的心间！

叫声未落，悬在半空的那些“蟑螂”就像发了疯一样全扑了上来！

我和常青对望了一，均想：不是平常的虫类，那会不会就是从方雨恒咙里飞走的毒虫呢？

“白大叔，要不要我们帮忙？”常青一贯憨厚，虽然那些怪虫声势骇人，但留下别人孤军奋战，自己逃命，似乎有过意不去，即使留下的那个不是凡人。

我无言以对。

“还不快走？那些毒虫飞过来了！”齐震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我，就要向黑暗的另一奔去。

顿时，黑黝黝的无数长、须和亮闪闪的红光与我们的骇叫在这人间鬼蜮里一齐飞舞！

我还没来得及惊叫，旁边传来陈仇的一声低呼：“天９然是…它！”她的声音里有一似曾相识的萧索，仿佛是经过了一场长途跋涉后，终于望见了前方早已注定的终。几分释然，夹杂着些许无奈，还有…的苦涩！

我拼命挥动双手，阻止那些恶心的东西飞到我的脸上来。手上茸茸带着麻刺痛的让我悚然，幽幽的红光叫人眩，我的前开始模糊，黑暗里的一切在扭曲拉伸，仿佛雾气飘渺。意识在将散未散之际，有两张同样熟悉的笑颜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佛说：这世间一切，是雾中、中月；万皆是空，众生所见其实都是心中执念所聚，都是虚幻不真的！那么，在这一瞬，谁是真？谁又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