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仇正用一手扶着我,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额上,指尖银光隐隐,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而常青和齐震则背对着我们,并排挡在了前面。齐震的手里是一把金黄的短剑,常青的手里着一叠符。在他们的脚边,已经有不少的虫尸,有的断成了两截,有的变成了碎块,还有的甚至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的黑灰。那些“蟑螂”依然在不远的半空蠢蠢动,不过可能是因为吃了亏或者是想等待时机,它们暂时没有再扑上来。
“没事!…这些虫真可恶!”我望着齐震的背影,心不在焉地说。
“嘴骨!你们几个里,就数你最没用!”背着手站在一边的白无常翻翻三角,一脸不屑。
我正想反相讥,陈仇朝我摇:“这里很危险,我们想办法去!”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地在我的手心里划了个“走”字。我一惊,她又划了个“快”并且用力了我的手。
“嗯,常青、齐震…外面的警察叔叔们不晓得了什么事,我看我们先撤吧!”我不知陈仇为什么急着要走,但我相信她却比相信自己更甚,所以连忙声叫他们。
齐震和常青闻声回,两人神情一样关切:“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哼,区区‘蟑螂’小虫,怎么可能伤了本小的千金之呢?”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嚣张地笑着回答,但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齐震。
“好!…我们走!”常青见我还能开玩笑,料想无事,便放下心来。他转对白无常说:“白大叔,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啊!”“放心!对付这些小东西,我绰绰有余了!”白无常掀掀眉,轻蔑地瞟了我一,傲然地说。
哼!这个斤斤计较、小肚的鬼差!我暗哼一声,回他个大大的白。
“我和陈仇用‘破狱符’开路,你和齐震跟在我们后面!”常青叮嘱我后,就向陈仇了。两人同时用手一抹额,朱砂的符咒立刻鲜活地凸显来,红光自符咒上直开去。前面原本是漆黑一片的,红光所到之,黑暗像有知觉般退去,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清晰地呈现在我们前。
等到我们终于看到悬在空中的一明月时,同时也看到了小巷外的可怕场面。
两辆警车歪歪斜斜停在巷,车门大开着,警灯还在闪烁,地上横七竖八地有八、九个警察。他们有的半跪在地上,双目圆睁,双手握着手枪;有的僵地扑倒在地,手指关节发白,死死卡着地面,手枪则甩在旁;还有的手伸在腰间,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脸上凝固着极端恐惧的神。
我们恍若梦游般走近他们旁,没有鲜血、没有明显的伤,也没有激烈搏斗过的痕迹。我们仿佛可以看见,他们发现异常、声喝问、枪、击,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挨个倒下…除了恐惧,他们并没有别的线索留下。是什么东西令他们有如此恐惧的神,连死亡也不能带走?
夜寂静,月光如,皎洁的清辉倾洒在碎石路面上,映照着一张张冰冷扭曲的脸,让人到分外狰狞。
目送着我们离开,白无常脸上的傲然消失得一二净。他瞟了瞟地上已经缩得如玩娃娃大小的尸,又望了望那些在半空中犹自振动翅膀的虫,冷笑:“嘿嘿!主人真是天才!杀人不用刀…嘿嘿…一咬了三家I笑这些自不量力的小娃,死到临犹未可知!嘿嘿嘿…”森冷的笑声回在重的黑暗里,激得剩下的虫一脑儿地扑向了唯一的目标。
白无常嘴噙冷笑、毫无畏惧地负手站在原地,等到它们飞到跟前了,他突然用手一扯嘴,仿佛拉面条一样,他的鳄鱼大嘴在瞬息间竟然大了十几倍。他的左右晃动,就像一个超大、超力的尘,三两下就把这些虫全都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