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你和一个歌舞女郎鬼混，一年后，把她也杀了。是因为你一时上来了。你让她也消失了，她的尸不会被警方发现。你自以为是个聪明的小无赖，但是家族掌握的证据足够证明你有罪，尽你永远不可能被送上法。”

耶安静下来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里在暗暗盘算。“这些唐都知吗？”

“知”艾尔弗雷德说：“不过，你仍是他最疼的外孙。他说不要追究了，还说你年龄还小，你慢慢会学好的。我不想让他知你有着一张血淋淋的嘴，他年事已。你是他的外孙，你母亲是他的女儿，这事会伤透他的心。”

耶又笑了起来：“唐有一颗善良的心。汤米有一颗善良的心，法兰奥斯有一颗胆小如鼠的心，我母亲有一颗破碎不堪的心。我却连心都没有？你呢，艾尔弗雷德舅舅？你有心吗？”

“我当然有”艾尔弗雷德说：“我仍在容忍你。”

“那么，唯一只有我，没有一颗该死的心了？”耶说：“我母亲，也外公，他们俩却互相憎恨。我越长大，外公对我的就越减少一些。你，菲克舅舅和汉默本不喜我，虽然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你以为我不知这些事吗？不过，我仍旧你们所有的人，即使你觉得我比不上那该死的汤米#米特尼克。你以为，我连该死的脑袋也没有长吗？”

这番冲动的话把艾尔弗雷德惊呆了。说的都是实情，他不由得警觉起来。“你误会唐了，他还同以往一样地疼你。菲克西奥、汉默和我也是这样。我们难没有把你当自家人对待吗？当然，唐是有疏远，但他是个老人。至于我，只不过是提醒你注意自安全。你的事危险很大，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你不能把个人情牵扯去。那会带来灭之灾的。”

“菲克和汉默舅舅知这些事吗？”耶问。

“不知。”乔治说。又是一句谎话。菲克西奥跟乔治谈起过耶。汉默没有谈过，但汉默生来就嗜杀成。即便是他，也不太喜同耶待在一起。

“对我的事方式还有什么别的意见？”耶问。

“没有了”艾尔弗雷德：“不要为这事耿耿于怀。我是以舅舅的名义给你提些建议。但是，我得凭我在家族里的份再说你几句。没有征得家族的同意，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让人直接消失或暴尸荒野。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耶说：“不过我还是家族的号铁榔，对不对？”

“汤米休假回来之前，你一直都是”艾尔弗雷德说：“还得看你的表现。”

“我会你的意思，少拿我的工作寻开心”耶说：“行了吧？”他亲地拍拍艾尔弗雷德的肩膀。

“好”艾尔弗雷德说：“明晚带你母亲去吃饭吧。好好陪陪她。你外公会很兴你那样的。”

“没问题。”耶说。

“汉默在附近有一家饭店”艾尔弗雷德说：“你可以把你母亲带到那里去。”

耶突然问：“她的病情是不是恶化了？”

艾尔弗雷德耸耸肩。“她忘不了过去。她应该忘掉过去的事，可她死抱住不放。唐常说：‘世界就是现在的世界，你就是现在的你。’这是他的禅。但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他疼地拥抱了耶，接着：“好了，就当我们没有谈过这些。我向来不喜教训人。”；仿佛他不是唐特意派来劝说耶的。

星期一早晨，耶走后，艾尔弗雷德把整个谈话向唐了汇报。唐叹了气，说：“他过去是个多么可的小男孩。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

艾尔弗雷德有一个难得的优。只要他愿意，他总是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对他的父亲——了不起的唐也不例外。